第100章 望天崖(2 / 2)

剛到望天崖的鍾懷遠,咋一見薑遲,雙眼瞬間被仇恨點亮,就要拔劍而上,卻被索西征攔住。

這時候,沈年持劍而立,麵對薑遲,回了他之前的問題,“為了死個明白。”

前一刻還勢不可擋,頂天立地的人,聽了這話,身形有些微微搖晃,之後快步走向沈年,“夫人,我……”

“你別過來!”流光劍忽然橫在了主人的脖子上,“流兒與薑禾是雙生子,對不對?”這一問,聲音哽咽卻極具穿透力,仿佛要破開重重迷霧。

不待薑遲開口,沈年忽然用力,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紅,遠遠望著懸崖邊上那顆標記接天鏈所在位置的冰樹,“別再騙我,來到這裏,我就沒打算活著。”

仿佛有一把鈍刀在割自己的心,薑遲沉默,隻是看著沈年,不說話。

沈年內心一片清明,苦笑一聲,劍更進一分,“流兒天生孱弱,是你所為?”

望天崖忽然下起了雪,鑄劍站在人群裏,感覺更冷了。這些都超出了自己的預料,猶如千鈞壓在心頭,喘不過氣來,這種感覺像極了舊疾複發,下一刻就會殞命。

此刻身處望天閣密室的年年,沒有料到鑄劍會去而複返,置身人群,見證了他們隱藏多年的秘密。

聽聞喊聲,年年回到城主府,第一時間去的不是望天崖,而是望天閣。望天閣裏,有祭司,有年月,還有秘密。

年年趕到的時候,密室空無一人,除了死去多時的祭司無咎。

難怪年城會提前解封,有人闖入,加速了無咎的死亡。仔細查看四周,根據留下的痕跡,似乎有三四個人,其中一個應該是夫人。

密室裏,牆上的那朵蓮,依舊栩栩如生,仿佛在看守著出去的路。而年月,就在門後,就在兩堵牆,兩朵蓮之間。

“年月,時間越來越少了,你覺得薑禾能做到嗎?”

麵對著牆上的蓮花,年年問出了心中越發沒底的問題。四周靜悄悄的,自然是沒有人回答她。

年年伸手,試圖推開暗道的門,看看門後的人,可她的武功當年推不開,如今更是推不開,挫敗感用上心頭,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年月,我做錯了一件事,無意讓夫人知道了薑禾的身世,真是比你還蠢。”歎息一聲,又繼續道,“你還不知道吧,薑禾也是夫人的女兒,當年聽從了城主之命,隱瞞了一切。”

“不久前,我還問過城主是否後悔,他說不悔。可是我現在後悔了。我自詡聰明,自以為是為了夫人好,可前後做出的事,無論是可以隱瞞,還是無意告知,都錯了。”

密室裏,回蕩著年年懺悔的聲音,無人回應,無人寬恕,無人指責。

夏黃泉站在往來客棧門口,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是不見人出來。隻見她抽了抽嘴角,這鑄劍公子也是刷新了她的認知,一個借口用了兩次,關鍵還是兩次都成了。

可這時候,鑄劍理應不會躲著自己啊?難道遇到了什麼?

當然,鑄劍本無意躲著夏黃泉,隻是在去茅廁的路上遇到了幾個人在談論沈年與薑遲,推測之前的喊叫一定跟他們有關。

鑄劍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年年騙了他,娘還在年城。第二個念頭,她們一定還瞞著自己很多事情。而下意識的行為,就是隨著人流從後門出了客棧,直奔望天崖而去。

至於夏黃泉,他暫時忘記了。

望天崖上,薑遲試著往前挪了一步,“我沒有對流兒下手。”之後又小心翼翼地勸道,“夫人,你放下劍,我什麼都告訴你。”

“當年無咎預言,少主身係年城安危,其實何止是年城,而是整個天下。”

薑遲這話一落,兩個報信人也到了,走到了索西征四人的麵前。

一個說,“大師兄,短短幾日,昆侖派幾座城鎮,水井幹涸,河水驟減。”

另一個說,“莊主,大小姐,無垢山莊現下用水困難,朝不保夕。”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驚駭,想不到他們在年城這幾日,外麵發生了天翻複地的變化。

薑遲卻哈哈大笑,透著些苦澀,“千年了,我們守護著當初救人於滔滔洪流的接天鏈,如今卻要斬斷它,談何容易?夫人,無咎預言你會因此而死,可我想護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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