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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薇承認聽到這些讚美之詞，女孩子的小小虛榮被烘托出來。她甚至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殷天碩道個歉。
她拿出手機來，拔了殷天碩的號碼，在電話還沒有接通時，殷天碩的電話竟然進來了。
要不要這麼詭異？
季雨薇心底為這種默契有點小竊喜。
“喂……”
她極力裝作平靜地接起電話。
“把大宇的調研團隊撤回來，下午做工作彙報總結。”
殷天碩在電話那端聲音冷冷地下著指令。
“可是，今天才周四，不是說給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嗎？”
“林助理，你聽不懂中文嗎？”
殷天碩不願多說一句，掛了電話。
季雨薇對提前結束調研的事很是納悶，作為殷天碩的助理，她還是選擇按照他的指示，通知大宇的工作小組今天撤回去的決定。
下午季雨薇帶著大宇調研項目組回殷實做工作彙報。
她是項目負責人，主角是她。
材料她雖然沒有時間來得及有準備，但整個項目的情況她了然如心，因此講起來條理清晰，層次分明，主要問題突出。
最後季雨薇說：“大宇已知的負債比較高，雖然按大宇的利潤完全可以覆蓋，但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就是靳一鳴名下的子公司債務情況沒有查明。希望總裁再給我們一些時間。”
殷天碩完全不理季雨薇的建議，直接問管仕釗：“管總監，你還有什麼補充？”
管仕釗就差拍胸脯了：“我了解到的信息，大宇的經營十分穩定，運作很正常，我聽說啟航集團也在試圖接洽靳一鳴，想要談並購的事情，這事兒還是越早定下來越好。靳總是個善變的人，我怕啟航集團如果開出的價格比我們高，靳總分分鍾會撤銷合作。”
“這個不必多慮，啟航再介入也需要走正常的流程，靳總急需要現金，我估計在價格高出不多的情況下，他不會再有變數。”
季雨薇仍覺得靳一鳴名下的其他子公司這一點令她惴惴不安。
殷天碩卻回了一句：“你估計，你是靳一鳴肚子裏的蛔蟲嗎？事實上，啟航已經和靳一鳴在談並購的事宜了。林助理，在工作彙報的時候，請多用有把握的客觀事實，而不是你那些一文不值的臆想和估計。”
許雲歌見殷天碩當場給季雨薇難看，不由得暗爽了一把。
“BOSS，啟航和靳總談並購的事，靳總也會有他的考量，我們不必草木皆兵。”
“不用說了。這個事情殷實項目組前後準備了半年，了解得還不夠嗎？既然是早就決定好的事，現在各方麵的情況也很好，就不必再節外生枝了。管總，你馬上聯係大宇那邊，敲定一下簽合同的事情。”
“BOSS，如果啟航是靳一鳴故意製造給我們的假像呢？”
季雨薇不顧殷天碩生氣，大膽提出她的懷疑。
管仕釗笑著說：“林助理，你也太多疑了。大宇是個優秀的企業，靳一鳴隻是因為要轉型做AI需要現金流，才想著將大宇找個好東家賣個好價錢。即便現在沒有啟航，還會有別的公司做這個事兒。怎麼成了啟航是靳一鳴給我們下的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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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雨薇承認聽到這些讚美之詞，女孩子的小小虛榮被烘托出來。她甚至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殷天碩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