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媛低著頭,不吱聲,完全無視靳一鳴一雙丹鳳眼不停地朝她放電。
嚴寧即便再忍氣吞聲,也受不了靳一鳴這樣燒一把火,自己一身幹淨地出來,看著別人雞飛狗跳的?
嚴寧斥責道:“一鳴這洗新革麵未免來得太晚了。你這分明是朝青雲的胸口紮一口,然後轉頭說那刀子你已放下,沒事了。”
靳青雲哂笑:“寧姨,許天舞也不是什麼好人。說起這事青雲還得感謝我,不然以青雲那性子,真要讓許天舞進了門,我們靳家才遭殃。”
不要臉的人季雨薇見過不少,像靳一鳴這樣的還真是稀有。
嚴寧被氣得臉發白,指著靳一鳴你了半天,她不習慣罵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靳奶奶打斷他們的爭執說:“你們巴不得我早死是不是?今天是我宴請薇薇,家裏的那些糟心事兒,我不想再聽。”
季雨薇也覺得尷尬,安慰靳奶奶:“都是一家人,不礙事。”
靳一鳴一進屋對蘇媛媛噓寒問暖的,蘇媛媛皺下眉都要追根問底。他凶蘇媛媛,冷落蘇媛媛的情形,季雨薇也不是沒有見過,因此看他這樣故作姿態就覺得想作嘔。
季雨薇覺得靳一鳴突然對蘇媛媛好了,大概是想借著蘇媛媛,為自己博點好感,好讓自己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出現在靳家。
季雨薇本來不想和靳一鳴說話,可是靳一鳴卻故意要來搭訕。
這女人雖然懷孕已有比較大的月份了,可是越發的有女人味。剛認識她時,她模樣算出挑,但像個土不啦唧地女學生似的,性子也硬,入不了他靳一鳴的眼。
現在看來卻像是小花苞開了,嬌滴滴的,特別是那雙眼。水汪汪,又帶著一絲靳一鳴讀不懂的神秘,撓得靳一鳴有些心神不寧。
靳一鳴感歎,難怪殷天碩生在花叢中終究被她收了。他竟然有種沒有下手的遺憾。
“薇薇妹妹,殷總這婚結得可低調啊,他也忒小氣了,不擺喜宴,也不請親朋好友吃個酒什麼的。娶個老婆,搞得和地下工作一樣。”
他諷刺的語氣季雨薇沒聽出來才怪。
如果不是看在靳一鳴旁邊有蘇媛媛在,季雨薇不想應聲的。
她懟了一句:“你現在不也知道了嗎?”
靳一鳴嘿嘿笑了笑:”那肯定不一樣了。想來還是薇薇妹妹手段高明,殷天碩都和天歌這丫頭訂婚了,你竟然用奉子成婚生生地搶了殷太太的位置。許天舞運氣就沒有薇薇妹妹好。“
聽到他把她和許天舞相提並論,季雨薇被氣到了。
她嗤笑:“聽靳總這口氣,很為天舞不值當。或者說靳總是在為自己惋惜。”
靳一鳴根本就不理季雨薇話裏的夾槍帶棒。他還說:”薇薇妹妹這就沉不住氣了,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殷天碩這出爾反爾也玩得太溜了。薇薇妹妹竟然還認同。“
季雨薇也不客氣地回敬道:”靳總看來是蠻閑的,事兒管得很多。怪不得大宇在靳總的手下,好好的一個實業企業,變成了套現的工具,這種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才做出的決定,原來是出自婦女主任氣質的靳總之手。“
靳一鳴被季雨薇冷嘲熱諷一翻,偏偏還一翻話聽不出一個髒字。他隻好撇了撇嘴說:“薇薇妹妹,扯遠了。”
蘇媛媛低著頭,不吱聲,完全無視靳一鳴一雙丹鳳眼不停地朝她放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