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殷實大廈物業的要求，一早的時候保潔會來做一次清掃，也就是說昨晚殷天碩的吸的煙頭已經倒掉了。這些都是他上午吸煙的量。
季雨薇想像著他一個人關在了燈，獨自在這裏吞雲吐霧的情形，免不了心疼。
殷天碩開完會回來，看到季雨薇在他辦公室，他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問道：“你怎麼來了？”
和之前他巴不得季雨薇來不同，這會兒他的語氣裏更多的是戒備。
季雨薇指了指茶幾上的保溫盒說：“我在家也是閑著，就讓江姐做了幾道菜送過來。趕緊洗手來吃吧。”
“以後不用麻煩了，你挺著大肚子也不方便。”
總算是聽到他的關心，季雨薇心頭一暖。
“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況且看你吃飯，我心情好。”
殷天碩去洗了手回來，季雨薇已經幫他盛好了飯。
他胃口不太好，挑挑揀揀地吃了一些。
季雨薇趁機說：“我有讓江姐多做了一些，伍總大概也沒有吃，不然來陪你一起吃吧。人多吃飯熱鬧。”
“啪”的一聲，殷天碩把手中的筷子重重地拍在茶幾上，他忽然拔高了聲音說：“我吃個飯也有他的事兒？你想說什麼就說，用不著打啞謎。”
季雨薇有些驚愕：“天碩，你太敏感了。我打什麼啞謎了？”
他冷笑：“你今天給我送飯來，不就是想問為什麼降他伍智勇的級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他的級我降就降了，誰說也不頂事兒，我也用不著解釋。”
她什麼也沒有說，他倒是氣極了，飯沒吃兩口，扔下筷子站了起來。
季雨薇伸手拉住了他，什麼也沒有說，上前抱住了他：“老公……”
結婚這麼久來，她從來沒有叫他老公過。
她感覺到殷天碩身體發僵，過了一會兒，他抬手抱住了季雨薇。
“對不起，事情太多了。沒嚇著你吧？”
他捧住她的臉，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眸子裏泛著久違的柔情，季雨薇鼻子發酸。
“老公，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隻是你現在的狀態我有點擔心。”
殷天碩笑了笑：“放心，我的狀態很好。”
他的笑不同以往的肆意飛揚，明朗，帶著眼底的一絲陰鬱。
雖然他極力在掩飾，可是季雨薇讀得出來。
“下午你要外出嗎？我想在這裏等你，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去看看林姨。”
“不用，我讓人送你回去，早上的時候我已經去看過我媽了。”
他十分堅定地拒絕，季雨薇心裏失落，也沒有再堅持。
季雨薇晚飯後去散步的時候，遇到了伍智勇。
與其說遇到，不如說是伍智勇特意在這裏等她。
季雨薇還是一如繼往地熱情地和伍智勇打招呼，伍智勇卻隻是朝她點點頭。
他支走了江姐，十分認真地說：“我想和你談談。”
季雨薇跟著他來到了小區跳廣場舞的地方。
明明可以回家說的事情，他非得拉她來人來人往的地方談，伍智勇是在回避一些事。
按照殷實大廈物業的要求，一早的時候保潔會來做一次清掃，也就是說昨晚殷天碩的吸的煙頭已經倒掉了。這些都是他上午吸煙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