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歌這會兒倒是釋然了,她還有一口氣,吃力地說:“能死在你的麵前,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隻是,天哥哥,我不甘心。你能不能抱抱我?”
“藥是你爸給的是不是?這倒底是什麼毒?”
殷天碩沒有遲疑,彎身將許天歌打橫抱起來,衝出辦公室想要把她送去醫院。
“來人,來人,小陳,備車。”
殷天碩眼睛瞪得嚇死人,秘書處小林她們聽到聲音衝了出來,看到殷天碩懷裏的許天歌口吐白沫,流著血都嚇死了。
“我辦公室的東西都不許動,快,按電梯,備車,備車。”
小林他們從來沒有見殷天碩這麼亂陣腳過,總裁辦公層亂成一團。
隻是那毒藥太強,殷天碩抱著許天歌才下到一樓,她就斷氣了。
殷天碩仍是抱著許天歌上了車,小陳看著這情形有些腿肚子發軟,載一個死人,他還從來沒有幹過的事,真怕晚上回去做惡夢。
他發動車子的手都在發抖。
好好的許秘書,怎麼說沒就沒了?
“去許家。”
殷天碩已經從剛才的混亂中鎮定下來,他頭腦清晰地打電話和伍智勇簡單說了一這事,讓他處理現場。
伍智勇隻在電話裏說了一句:“天哪,還好你命硬。”
許天歌明顯地是衝著他來的啊,這女人太可怕,得不到寧願毀掉。
“開快點,開到最快。”
許天歌的身體已經完全冷下來了,殷天碩扯了餐巾紙替她擦幹淨臉上的血和嘴角的泡沫。
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
到了許家,殷天碩抱著許天歌下車,一腳踹開許家花園的門。
杜美心正在花園裏曬太陽,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愣了愣,然後臉上還帶著笑意問:“天碩,你怎麼來了?天歌她是怎麼啦?”
“她死了,她死了。”
杜美心一陣暈眩:“你說什麼?”
殷天碩將許天歌放到許家花園的一張長椅上,盯著杜美心冷笑道:“她喝了你們準備給我喝的藥,前後不到十分鍾就沒了性命。你們是真強啊,為了自己的欲望,把天舞送到了黃泉路,現在又斷送一個,你們許家這是要多大的富貴才能換回這兩條命啊。”
杜美心撲到許天歌的身上,嚎啕大哭:“天歌,天歌,你這傻孩子,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
“殷天碩,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杜美心轉頭來抓著殷天碩不放,殷天碩冷漠地說:“這債你該向許世勳去討,你問問他到底做了什麼?”
許世勳已經從別墅裏出來了,看到橫躺在椅子上的人,他隻覺得眼前發黑。
他強打著精神和殷天碩對峙:“姓殷的,算你狠。”
殷天碩冷哼:“我的狠比起你來,算得了什麼?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卻不惜自己骨肉的性命,來和我抗衡。許世勳,你有這麼恨我?”
“我不該恨你嗎?天歌那麼喜歡你,你玩弄她的感情,你該死。你說中止我們的合作就中止,你該死,你以為京都的生意沒你殷家我許世勳就活不下去了嗎?我就是看不慣你這不可一視的樣子,你該死。”
許天歌這會兒倒是釋然了,她還有一口氣,吃力地說:“能死在你的麵前,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隻是,天哥哥,我不甘心。你能不能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