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王大路安排的旅店進行歇息,雖然每人都安排一間房,但是其他人都是普通的標準間而已。唯獨林晨三由於地位特殊,王大路單獨給他安排了一個豪華套間,引得眾人無比羨慕。這個豪華標間是一個標準的一套一的房間,外麵稍大的是類似客廳一樣的房間。裏擺放著寬大豪華的真皮沙發,沙發麵前則是一個帶有KTV功能的智能電視。與這個電視配套的還有旁邊的一個小吧台,吧台酒櫃上麵全是各種各樣的水酒。
客廳三麵牆上各有一扇門,分別對應的是臥室、廚房和帶浴池的衛生間。
鄒先同以弟子應該照顧師父起居為由,沒皮沒臉地強行和林晨三住一間房,當然他也不好意思和林晨三一起擠一間寢室,在參觀房間的時候,他就發現客廳的沙發異常的寬大和柔軟,於是決定這幾天就將沙發當做他自己的床了。
林晨三將自己的背包放好後,閑來無事,就四處打量這間豪華套間的裝潢和擺件。作為孤兒院出來的孩子,他可是第一次住這樣富麗堂皇的房子,精致的裝修、柔軟的床被,恰到好處的各種小擺件,每樣都讓他讚歎不已。
不經意,林晨三在臥室的床腳看到一張白花花的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張身份證,根據上麵的信息來看,這張身份證的主人是一個叫孫先武的人。就在林晨三奇怪為什麼這個人的身份證會掉在這裏的時候,他周圍的景象突然之間如同電影快放一樣飛快的轉動著。
林晨三微微一愣,他知道,幻視來了!
房間裏的場景被換成了房間外的走廊。與之前不同,林晨三在場景中不是一個看客,而是變成了“某個人”。
這個人穿著一身深黑色的長款風衣,穿著一條黑色的棉綸長褲,一雙沾滿黃色泥土的鞋子,在地上蹣跚地移動著。
林晨三心想,這個人想必腿腳不好。
在就在林晨三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拿起手上的棕色房卡看了看,又抬頭對了一眼房號。然後刷卡進入了房間。
一開門,林晨三發現,這個人進的房間正是他自己住的這一間,不禁心裏一跳。
進入房間後,那個人並沒有在客廳沙發上休息的意思,而是慢慢拖拽著腳步,一點一點走向臥室。
幻視的場景到這裏就結束了。
一種異樣的感覺彌漫著全身。要知道通常幻視場景的觸發,都意味著林晨三接觸物品的主人已經死亡。林晨三有些駭然,莫非自己運氣就那麼差嗎,隨隨便便都能撿到死人的東西。他反複地打量著手中的身份證,雖然知道這個身份證的主人很大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但是既然在酒店房間裏麵撿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麼也應該交給前台。
林晨三揣上身份證就準備往外走,鄒先同這時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見林晨三要出門,忙跳起來問他要幹什麼。林晨三把撿到身份證這事一說,隻見鄒先同笑眯眯的說:“這種小事,肯定不能勞煩‘師父’去辦,交給我就行了。”說完,從林晨三手中搶過身份證,屁顛屁顛地消失在門口。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鄒先同神色怪異地回來了,林晨三忙問他出了什麼事。
鄒先同說,當時他拿著身份證到前台,把撿到身份證的事情告訴了前台。誰知道那個前台小姐姐接過身份證看了一眼上麵的信息,立即就像見了鬼一樣把東西扔在了地上。前台小姐姐的奇怪反應,自然引起了鄒先同的好奇,於是他連忙追問為何一張身份證會讓她有這麼大的反應。
前台小姐姐似乎受驚程度不小,抱著雙肩躲在角落,一邊瑟瑟發抖一邊帶著哭腔讓鄒先同把身份證遠遠丟掉。等鄒先同做完這一切後,她才啜泣著告訴鄒先同自己害怕的原因。
原來,這個叫孫先武的人是他們荷葉鎮本地居民,屬於遊手好閑不務正業那種人。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就是鎮上惡貫滿盈的混混,這麼多年來,鎮上不少人受到他的欺壓和捉弄。
一個月前的一個中午,有人去自己的農田裏幹活的時候,發現孫先武趴在田邊不遠處的河岸上不知道在幹什麼。由於這個孫先武在鎮上頗有惡名,所以那個村民並沒有和他打招呼,反而刻意繞開他,著急著農活後就匆匆離開了。
回到家裏後,那名村名越想越不對勁:他幹農活的時間少說也有一個小時左右,在這一個小時之中,孫行武就在那趴著一動不動,連翻個身都沒有,感覺真是太詭異了。那名村民越想越慌,又急急忙忙跑到地裏去,他就好奇的想看看,這個平時飛揚跋扈的家夥,今天那麼安靜的趴在那裏幹嘛,是不是又在琢磨幹什麼壞事?
到了地方後,那位村名遠遠就看到孫先武還是一動不動的趴在那個河邊,雙手張開,雙腿彎曲,宛若一個隨時準備起跳的青蛙。
隨著越走越近,村民越發覺得不對勁。
似乎無論從哪個角度,他都找不到孫先武的頭。如果剛才自己還覺得他像一隻青蛙,那麼現在看來,這孫先武就是一個沒有頭顱的青蛙。
想到這一點,那個村民微微有些害怕,但是好奇心還是驅使著他來到孫先武旁邊,他要看看,這個人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結果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孫先武早就死在那裏了:他趴在地上,河邊的泥土上滿是鮮紅的血跡,最讓人害怕的是,孫先武從脖子往上,有一個碗大的傷口,血液似乎就從那個巨大的傷口噴濺而出的。
那個村民立馬就明白了,孫先武被人把頭給割下來了!
那名村名差點把尿嚇出來,連滾帶爬地跑到鎮上派出所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