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到潘隊長說明來意,潘隊長立刻爽快的答應了。潘隊長打開監控電腦,將後三天大堂監控以及三樓樓道監控一並拷給了鄒先同,把鄒先同32G的U盤塞的滿滿當當。
視頻拷貝花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鄒林二人借著空隙又去找了一下前台的陳姐,向她仔細詢問劉偉當天入住的細節。
對於劉偉這個人,荷葉鎮凡是有點年歲的人說起來都是帶著一種厭惡的情緒。這個人在年輕的時候就是好逸惡勞,正經事不做,經常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按道理說,如果隻是單純的當個小偷,鎮上的人也不至於那麼害怕劉偉。關鍵這個人不僅僅喜歡偷東西,而且為人也極度心狠手辣。
那時候還在星光鎮,有一天劉偉行竊一家人時,被家裏的主人發現了。劉偉二話不說,直接就去給了那個男主人一刀,萬幸的是劉偉下刀的地方並不是什麼要害,那人在鎮上的衛生所裏麵縫了幾針也就沒事了。
回到家裏後,那個男主任越想越氣,於是連夜準備去派出所舉報劉偉。
這時候,劉偉的心思細膩和狠辣也就體現出來。原來劉偉在捅傷那個人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了被害者家後院的草垛裏,豎著耳朵聽著家裏的一舉一動。
當他聽到男主任說要到派出所舉報他時,他突然闖進門去,用將手裏的刀子架在那個男人的脖子上,惡狠很的告訴他,如果他被警察抓了,那麼他從號子裏麵出來的那天,就是這家人全家的忌日。
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哪裏見過這等凶狠的模樣,一時間嚇得褲子都濕了。劉偉見狀,滿意地點點頭,又在那個男人腿上劃了一刀後,才大搖大擺地離開。
後來,星光鎮裏麵的人,凡是遇到劉偉到家裏行竊,都努力裝著睡著,希望他趕緊拿了東西走人。劉偉偷竊次數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人敢直麵對抗他,所以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後來幹脆他偷也嫌麻煩。一旦缺錢了,他直接告訴某家人,今晚劉爺要來你家收貢,你們乖乖準備好錢財等著我來就行。
講到這裏,陳姐輕輕歎了一口氣,似乎不想回憶過去那段經曆。
“那天晚上,正好輪到我值夜班,剛吃過晚飯,就看見劉偉緩緩慢慢地走了進來。這時候已經是夏天了,但是這個人好怪,居然穿著一件從脖子到膝蓋的長款風衣,而且還將風衣後麵的兜帽籠在頭上,一副見不得光的樣子。不過就算他捂得再嚴實,我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他那張長得像黃鼠狼一般的臉。
劉偉提著一個黑色的旅行包,像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一般緩緩的走著,從門口到前台短短不到十米的距離愣是走了足足兩分鍾的時間。他遞給我一張身份證,說他要開一間房間。我接過來一看,那身份證根本不是他的,而是孫先武的。於是我把身份證丟給他,冷著臉對他說:‘身份證與本人不符,不能開房。’
我當時也奇怪,你說你劉偉好端端的,幹嘛用孫先武的身份證,難道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怕被警方查出信息?
當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隻見劉偉又哆哆嗦嗦地從另一隻口袋掏出一張身份證遞給了我。我接過來一看,這張才是他本人的。雖然我十分不想他住到我們這個酒店裏來,但是來者皆是客人,我也不能趕他走。
我問他,要開一間什麼房,標間還是普間。
劉偉說,他要開一間足夠安靜,很少有人打擾的房間。
你們知道嗎,劉偉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和腔調相當奇怪,似乎不是從喉嚨裏麵發出的聲音……更像是從肚子裏麵傳出來的。”
腹語術?林晨三和鄒先同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驚訝之情。
陳姐接著說:“我當時聽到這個要求,差點就笑出來。我一想著這個人平時在鎮上作惡多端,於是突然起了想捉弄他的心思。於是我對他說:‘要想安靜沒有人打擾,那就住我們酒店的特等套房。’我原本是想著給他一個非常貴的房間,然後讓這個老流氓知難而退,然後乘機奚落一番。誰知道劉偉居然想都沒想就接受了。要知道,這個房間一晚上的價格可是一千塊錢,平常人哪裏消費的起?
我給他報了價格之後,劉偉也沒多說話,直接從口袋裏麵扔過來一踏鈔票,然後從我手裏拿過房卡就離開了。
我數了數錢,一共是22張,也就是兩千兩百元。我心想,兩千塊錢正好住兩天,多出來的兩百塊難道是小費不成?劉偉沒有解釋,我也懶得去問。”
聽完陳姐的講述,林晨三他們感覺又掌握了一個線索,就是犯罪嫌疑人沒有用自己真實的聲音來和陳姐交流。這麼一想,那天陳姐看到的“劉偉”很大不是真正的劉偉,而就是殺害劉偉等人的凶手。這樣一來,和高沂心的猜測比較接近,說明他們破案的方向大致來說是對的。
告別了陳姐過後,算算時間,視頻拷貝應該差不多了。於是兩人又來到保衛處,一進門就看見程默涵等人都來了。
潘隊長一邊擦著汗一邊說:“剛才視頻都快拷貝完成了,這兩位小美女又說要把從昨天到現在的視頻一起拷貝進去,所以說幾位還要多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