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秒鍾的交手,兩個人就在著轉瞬之間意識到了他們絕對不是這個柏溪的男人的對手。
就在三個人僵持的時候,突然聽見帳篷裏安睡的劉昔發出了一聲尖叫:“娘!”
三個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特別是冷風和楊海立刻就鬆開自己手裏的劍衝去劉昔的帳篷裏。看到小小的劉昔抱著自己的被子大聲的哭著。
“子伯,怎麼了?”楊海和冷風緊張的問道。劉昔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不停的抱著被子大聲的哭著,好像死了爹娘一般的悲傷至極。
就在侍衛二人組對著哭泣個不停的小劉昔沒有一點辦法的時候,柏溪首先反應了過來:“蘇玉煙!”他立刻衝到帳篷外麵對著茂密的樹林大聲的呼喊。
喊了兩聲沒有回應,他立刻撒開腿朝著密林追了出去……
“我們還有多久能到這鹿鳴山的山頂?”楊海冷冷的問自己麵前的這顆威嚴豎立著的高大鬆樹。
冷風也麵對著同一棵鬆樹沒有說話,小劉昔也對著這一棵鬆樹苦著一張臉,輕聲地喊了一聲:“我想我娘了。”
同時站在還是那顆鬆樹前麵柏溪像是打寒顫一般渾身戰栗了一下,抖了抖自己的身體,然後麻利的送鳥回林。同時對著這棵鬆樹說道:“休息一炷香的時間,我們能接著走!”
除了他之外的兩個男人加上一個小男孩聽到他的話也抖了抖自己的身體,同時收起了自己的鳥,找到一個地方坐下休息。
“中午了。來吃點東西。”楊海說著把手裏的餅子遞給冷風和劉昔,分完了手裏的餅子,又看了看柏溪,把自己手裏的掰了一半下來遞給柏溪。
這是最後一點幹糧了,這一路上他們幾個人幾乎完全沒有對話,冷風從來就不說話,所以很習慣目前的狀況,拿起餅子就吃。
劉昔看著那餅子,又看了看自己剛剛站和其他的三個人一起在鬆樹下麵撒尿時摸過……的手,小小的眉頭一皺,隨即還是咬了咬牙閉著眼睛吃了起來。
自從娘親,不對,是蘇嬤嬤走了之後,就在也沒有人能給他撒嬌和照顧他的講究了。所以劉昔現在幾乎是沒有必要的要求就忍著不提,也不再撒嬌了。
柏溪嫌棄的看了看那大餅,又看了看自己剛剛幹過那事的手,果斷地搖了搖頭。一路上四個人一起爬山,那三個人一身衣服已經滿是灰塵和泥土。
就連被護著的劉昔也不能幸免,但是柏溪那一身白衣走了這麼久的路,硬是一點灰塵都沒有沾上過。
這龜毛的程度讓這裏除了他以外的三個人都歎為觀止,但是大家也同時知道能做到這一點不僅僅是他龜毛,也是因為他的武功高強的緣故。
這不是還在生氣的原因,隻是單純的先自己的手髒。相處了這麼久,楊海也開始了解了這個叫柏溪的男人的龜毛。
於是就把餅子拿回來,自己長大嘴巴大嚼特嚼,一邊嚼一邊嘮嘮叨叨的說:“不吃算了,不遲餓死你!”
四個人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柏溪立刻帶著隊伍上路。冷風伸出手要拉坐在地上的劉昔一把,沒想到這小鬼把手一格,格開冷風的手。
冷著臉自己站了起來,他本來就長得像劉畟,現在一冷著臉就更活脫脫的是劉畟的縮小版。站起來之後,便一聲不吭的艱難往前麵走去。
“挺不錯的小子。”走過柏溪的身邊時,劉昔聽到他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這還是自從蘇嬤嬤走了之後,他第一次聽到柏溪對他說話。雖然是誇獎,劉昔不見得高興。
這些日子裏看這些人之間的反應,他比任何人都敏感的體察到柏溪對蘇嬤嬤的態度是曖昧而欣賞的。
對於他來說,這兩個月來的相處,他早就把蘇嬤嬤當做自己的母親一般的對待。理所當然的,柏溪就成了他的敵人。
隻是淡淡的哼了一聲,劉昔繼續努力的用自己的小短腿往山上艱難的爬著。
這樣回想起來,自己的父皇每次看到蘇嬤嬤的時候的那種態度是在冷靜平淡下隱藏著何其的狂熱!父皇一定是喜歡蘇嬤嬤的,要是他看到蘇嬤嬤其實長得這麼美,他應該會覺得高興吧!
現在看來,蘇嬤嬤對父皇並非完全無意,不然怎麼會把他也丟在這裏就跑去戰場上去找父皇呢?
希望她能找到父皇……然後回來接他一起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