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營地裏的侍衛看到科拓王子被劫持著出現在帳篷門口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慌了起來,手裏的武器都舉了起來,把這七個人團團的圍住。
站在後麵的四個將軍舉起手裏長短不一的武器,形成一個半圓把蘇玉煙和劉畟圍在中間。他們的神色各有不同。
有的臉色冷冷的沒有表情,有的則是露出一絲悲涼的笑容,還有一個臉上的神色興奮而且殘暴,好像對接下來的殺戮很有興趣,而最後一個的臉上則是無恥而無賴的調皮神色。
看到這幾個人臉上表情的人都會立刻知道,這幾個人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生死在他們的心間不過是一個老天爺和人玩的遊戲,不足為懼。
這樣的神色,加上那寒光閃閃的刀劍足以讓圍住他們的士兵不敢靠近。就在他們緩緩的往前走的時候,突然從人群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
青炙等人轉過頭一看,站在最左邊的那個將軍手一抖就把最靠近他的那個士兵的手臂給砍了下來。那士兵斷掉的手臂立刻就噴湧出了鮮血,掉在地上的手裏還緊緊的握著一把短刀。
看來他是想在他們倒退的途中刺上一心專注於勒住科拓王子脖子的蘇玉煙一刀。但是這一刀卻在半空中就被那個滿臉無賴笑容的將軍斬斷了。
“膽子很大,我喜歡。”那個帶著無賴笑意的年輕將軍笑得更加的和藹了。瞬間,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這四個人不光是亡命之徒,而且還是一群精於殺戮的怪物。這一次的冒犯隻是斷了一隻手,下一次,他們是不會吝嗇於把自己手裏的刀刺進他們任何人的胸膛的。
就這樣蘇玉煙死死的勒住科拓的脖子,而劉畟手裏的刀抵在科拓的背心上。高大的科拓成為這一行人前進的盾牌。
“說話。”劉畟用刀刺了刺科拓的後腰。科拓雖然不樂意,但是為了保命,還是對所有的士兵喊道:“都快讓開!不要抵抗!”
有了科拓的命令,他們行進的速度快了許多。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營地的邊緣,但是大量的士兵還跟在他們的身後不願離開。
看到這個情景,青珂對青炙使了一個顏色。青炙立刻舉起自己的長刀,格開一段空間。隻聽到“唰”的一聲,青珂就丟了自己手裏的短刀,換成了從身邊的士兵手裏搶來一把弓箭。
隻聽到“嗖嗖”的兩聲,兩個士兵就胸口中箭死在當場。剩餘的人看到青珂臂力驚人,動作狠厲,又在轉瞬間又有三個士兵被當場射死。
頓時再跟上來的士兵就少了一半多。科拓雖然不能回頭,但是聽到身後士兵的慘叫,也知道是劉畟身邊的那幾個將軍動的手。
他們的弓箭手遠遠的舉著箭卻不敢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射中了他們的王子殿下。但是對於劉畟一行人來說,在場的所有士兵都是他們的活靶子,想殺誰都可以。
“別跟著了!讓我們走吧!”科拓大聲的攔住了其他士兵想要追上來的步伐。這些士兵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六人帶著他們的王子退到了茂密的叢林中,消失在那些灌木的背後。
就算已經沒有了追兵,劉畟一行人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在樹林的掩蓋下又走很遠,他們才停下了腳步。
科拓的手腳都被地牢裏的手銬腳鐐控製了起來,青炙用長刀指著他的脖子。才對蘇玉煙和劉畟說:“皇上,蘇姑娘,請休息一下,喝點水吧!”
十年未見,他對蘇玉煙的稱呼還是沒有絲毫的改變,盡管蘇玉煙現在已經有了孩子還是以“蘇姑娘”相稱。
蘇玉煙這才鬆開手裏的“天蠶雪絲”,走到小溪邊癱坐了下來。她在兩個時辰之前在這條小溪邊被科拓抓住,現在又回到了這裏。
這兩個時辰裏麵發生的事情讓她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抽掉了一般累得癱軟了下來。劉畟不讓她動手,親自用葉子盛水來放到她的唇邊。
蘇玉煙接連喝了好幾口才緩過了氣來,看著劉畟那一臉的汙漬血跡,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喝了。
劉畟丟下葉子,臉上原本關心而心慌的神色,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他抓住蘇玉煙的手,皺著眉頭惡狠狠的問道:“是誰讓你來這種地方的?楊海和冷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