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把他的那一聲哨響掩蓋了下來,等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一隻大鳥撲閃著翅膀朝洞口飛了過來,一下子就撲到了青炙的手臂上。
張開嘴巴威脅的發出“嗬嗬”的響聲,劉畟把手裏準備好了的布條綁在那戰鷹的腿上:“它飛到西部守軍那裏需要多久的時間?”
“兩天足夠了,它能憑借天空找到自己應該去的地方的。”青炙拍了拍戰鷹的頭,把它往西部一扔。
那戰鷹立刻就飛走了。
等到那鳥走了,劉畟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他們現在不能坐在這個山洞裏坐以待斃,借著這茂密的樹林。往西部的營地前進才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七個人又在這山洞裏待了一個白天,一部分人睡覺的同時,總有一兩個人輪流守在洞口觀察那些南嶽軍隊的動向。
等到天黑的時候,在林子裏搜查的南嶽軍人越來越少了,大概是覺得他們應該已經走遠的,所以這邊的搜查力量便小了很多。
借著黑夜的掩護,劉畟一行人沒有選擇爬下峭壁在林子裏走,而是冒險爬上了峭壁。昨天晚上沒有光線的時候看到這山崖頗高,而今天白天的時候借著光線一看這山壁大約三層樓高。
劉畟和四個將軍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輕功總是有一些,雖然有幾分勉強,但是卻能更快的擺脫在林子裏的追兵。
蘇玉煙自然也不需要他們幫忙,柏溪教給她的輕功比這幾個男人還要出色幾分。看到她瀟灑的爬上那岩壁的時候,劉畟等人都傻了眼。
昨天晚上托著她上山崖根本就是太小瞧了她,那個一直笑嘻嘻的將領對她更是崇拜之情難以言表的樣子:“天下竟有這樣美貌功夫兩不耽誤的女子!”
蘇玉煙用天蠶絲和他們幾個一起把科拓從山下吊了上來。就是憑借那些南嶽的守軍是想不到他們會帶著一個人質爬上峭壁逃走的。
逃跑的路上自然是講不出什麼條件來,劉畟隻是一直板著個臉。大家也看得出劉畟的心情很不好,都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其餘時間不多開口說話。
對於不善言辭的秦禾來說這樣是再好不過,對於青炙和青珂兩兄弟來說,不說話的痛苦遠遠比不上聖上的臉色爛看來得難受。
但是這樣的痛苦總比在地牢裏來的好,所以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對青炙來說能多多的和蘇玉煙相處,還挺開心的。
一行人裏麵最痛苦的莫過於衛管了,他從來都是個話多的。這一路上走著居然大家都這麼沉默,他一路憋著都快要爆炸了。
之前在地牢裏麵就算是劉畟不說話,秦禾不說話,那還有青家的兩兄弟可以聊一聊天。但是這一路上,由於劉畟一直一直板著臉,所以整個氣氛都嚴肅到了極限。
蘇玉煙也覺得劉畟的這種沉默來得很不尋常。他好像不光是在為現在的嚴峻情況感覺到緊張,壓力巨大。
證據就是他每次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會更嚴肅兩分,而且眉頭會皺得更加的的厲害。但是蘇玉煙自己又弄不明白自己這次到底是怎麼讓他不高興了,所以隻有一直這樣一路走著。
就這樣一路沉默到了第四天的時候,走在路上的蘇玉煙一行突然聽到衛管大聲的叫了起來:“快看那邊,好像有一隻鳥的的影子!”
這樣一喊,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果然灰色的天邊緩緩的,有一隻鳥黑色的身影在緩緩的靠近,從隻有米粒大小慢慢的靠近,最後落到青炙的手上。
衛管果然沒有看錯,這隻鷹果然就是那天去送信的戰鷹。青炙解下它腳上的字條,喂了它一點他們在路上獵到的小動物的肉。
劉畟接過字條一看,立刻就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西邊的守軍會來迎接我們的。現在我們隻用等到他們到來就是,最多三天。”
得到不用再往前進的消息了,大家的心情就立刻放鬆了下來,在附近的小溪邊找了一個舒服安全的地方生火。準備在這裏再過個一兩天。
安頓下來之後,蘇玉煙把科拓嘴裏的布扯了出來,舀了些水來喂給他喝。對於俘虜,青炙他們雖然算不上是虐待,但是態度卻不太好,待遇上就更別說了。
在太陽下走了這麼久,一點水都沒有喝的科拓是渴壞了,沾著一點水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因為喝得太過著急了,還被嗆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