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部隊除了之前的禁衛軍三隊隊員之外,還補編進了之前屬於公孫振的軍隊,現在他手下大約有十萬來人,全部都在西部待命。
本來劉畟還以為他搞定這支軍隊大約需要一年的時間,但是蘇俊遠到了那裏發現問題遠沒有他之前想象的嚴重。
這幾年的閑置下來,軍隊的軍心已經渙散,加上軍隊裏最死忠公孫振的那些人都已經被一一的剔除。
所以整頓的任務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裏就順利的完成了,蘇俊遠早就想把這支他親手調教好的軍隊放到戰場上去練一練,可惜一直沒有命令。
現在終於得到了劉畟的指令,他都等不及派手下出來,自己帶了一百多精銳每個人兩匹駿馬輪流換騎,日夜不休的趕路,這才把一個周的路程活生生的壓縮到了三天。
他是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看到自己的姐姐,關於她如何下定決心帶著太子出宮,又如何一路跋涉來到了這裏。
然後又怎麼偶然被科拓抓住,最後救了皇上這些故事實在是太長了。所以就算是蘇俊遠問,蘇玉煙也難以講得出來,何況裏麵有些情節是劉畟都不知道的。
所以她隻是笑了笑,隨著蘇俊遠的部隊趕到了他們暫時駐紮的營地。簡單的把這南疆戰場上的情況給蘇俊遠說過之後。
幾個男人便鑽到了軍帳裏開始討論下一步的作戰計劃。而蘇玉煙則躲到一邊的帳篷裏梳洗休息,這些天他們天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生活的質量簡直不能更差了。
蘇俊遠的軍營裏一切都是井井有條,補給也十分的充足。這都是劉畟在打仗之前就替他們備好的。軍士聽說她是主將蘇俊遠的姐姐,對她也是特別的照顧。
蘇玉煙一切都安頓好了,但是劉畟、蘇俊遠還有那幾個將軍都在軍帳一步未出,一直待到了晚上天黑,第二天天亮。
就在蘇玉煙自己度過了安然的幾天,略微的覺得自己有幾分無聊的時候。這天晚上,蘇玉煙一個人洗完了澡昏昏欲睡的走到床邊的時候。
突然發現床上已經有一個人躺在那裏,於是蘇玉煙手一抖,翻出自己手腕上的天蠶雪絲,把它逼成了一根長長的針。
然後她小心翼翼的用它挑開床簾,指向那床裏已經躺著的一個人。那人也聽到了動靜,轉過身來,首先看見蘇玉煙手裏的那根長長的天蠶雪絲歎了一口氣說道:“煙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看到劉畟那張疲憊的臉,蘇玉煙才收回了自己手上的天蠶雪絲:“誰知道你一聲不吭的躺在這裏,要是你晚出聲一步,我手裏的天蠶雪絲就要刺穿你的眼睛。”
嘴裏說著惡毒的話,但是她已經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躺到了床上,任劉畟用結實的手臂把自己環抱起來。
“你這樣惡毒,真是讓我又愛又怕。”劉畟嘴裏說著不著調的話,身體卻貼了上來,緊緊的靠著蘇玉煙,半天開口卻歎了一口氣。
蘇玉煙回過身來看著他:“歎什麼氣啊?”語氣半是埋怨半是撒嬌,伸出手輕輕的撫平他眉心的皺紋。
她其實真挺不喜歡看到劉畟眉間的那皺紋的,這讓他看起來心思沉重,讓蘇玉煙有幾分害怕:“你的說來我聽聽好不好?”
劉畟這才開了口:“我在想,在打祖滿的時候,我在戰場上殺了南嶽王的兩個兒子,現在我們又俘虜了科拓王子。
他在一氣之下,不一定會接受我們的談判,可能會繼續增兵南疆。到時候光是西部守軍怎麼能撐得下那個場麵。
如果不行的話,還要把北疆的守軍調來,到時候南疆倒是安穩了。但是北疆勢力空虛,你也知道那邊的蠻夷也是不好惹的。”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蘇玉煙可以聽得出他思路的混亂,這幾天他們幾個男人就在帳中討論這些,卻也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
蘇玉煙覺得有些可笑,也許是說得多了反而是說糊塗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蘇玉煙聽了他說這些,心裏倒是有些想法。
“不能叫北疆的守軍來那就不要叫,我們的手裏還有科拓王子,他可是南嶽王唯一的繼承人,怎麼也不可能拿他的生命安全開玩笑吧!”
蘇玉煙是覺得劉畟擔心得實在太多了些,把未來的事情都放到現在來一起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