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瑾歸聽著她的語氣,不禁一愣,笑了笑,“還沒嫁給我,就開始替我管家了?放心吧,我的銀子都是留著娶你的,不會當這個冤大頭。”
沐輕蔓俏臉一紅,“我才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現在這麼不正經?”
剛說兩三句話就想調笑她,跟她如狼似虎的恨嫁似的。
“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我想把好聽的話都說給你聽,讓你高興高興,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還能多惦記著我的好,就不會喜歡上別人了。”
她沒想到,她的一句戲言,能讓他這麼一本正經的告白,真是猝不及防,心裏像是被擊中了什麼,泛起一絲絲的漣漪,像是春日的湖麵,微風輕輕拂動著樹枝,還有的抽出了新芽,正在茂盛且茁壯的成長。
沐輕蔓眼眶微微一紅,還是忍不住的笑了。
公玉瑾歸撫了撫她耳邊的長發,輕聲說道:“別害羞啊,我還沒說完呢。”
沐輕蔓瞪了他一眼,“你再說我就要回去了,誰要在這裏聽說這些?”
公玉瑾歸笑了笑,拉著她的手,輕輕摩挲著手背,“好,那就說些正經事。”
沐輕蔓轉過頭看著他,“說吧。”
“太子在城外跟你說了什麼?”
“無非就是說四皇子假仁假義之類的,他有多看不慣,其實也不想想,若是換了他自己,恐怕更過分,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
公玉瑾歸微微沉吟,點了點頭,“城外那地方太亂了,往後就別去了,自己過得不怎麼好,就別學別人悲天憫人了。”
沐輕蔓蹙眉,“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尤其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他跟四皇子兩個人,一個是狼,一個是虎,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沐輕蔓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臉,“你是不是吃醋了?”
公玉瑾歸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這怎麼可能,我是怕你被他們算計了,或者是看出了什麼。”
“你讓我告訴太子一百萬兩銀子丟了的事情,太子還把我看成一個戰線的了,他告訴我這些,不就說明了他們兩個人,已經水火不容了嗎?”
公玉瑾歸頓了頓,目光微微一閃,“我是擔心他懷疑到你的身上,萬一知道了四皇子壓根沒有偷藏銀子,不是壞事了嗎?”
沐輕蔓抿唇,這種理由純粹是敷衍。
她頓了頓,麵色微微一變,“對了,這件事情還有一個人知道。”
公玉瑾歸蹙眉,麵色凝重,“誰?”
“是昭萊公主,前些天她拿著你府上的寧夜香去沐王府找我,她已經知道,四皇子的事情是你做的。”
“寧夜香?”公玉瑾歸微微蹙眉,“是我太大意了,忘記了囑咐他們,把證據銷毀了。”
“他們扔的也很遠,隻是昭萊發現的仔細,才拿到了寧夜香的殘渣。”
公玉瑾歸微微沉吟,“她找你說什麼了?”
沐輕蔓抿唇,眉頭微微一挑,“還能說什麼?不就是說你們的陳年舊事嗎?不就是想以此說明我拖累了你嗎?不就是想趁機讓我離開嗎?”
公玉瑾歸的麵色當即就沉了下來,目光瞬間關切的看著她,“你是怎麼說的?”
“我當然拒絕了啊,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去湊熱鬧?她要追你憑什麼我讓?更何況那是你留下的證據,要處理也是你去。”
公玉瑾歸的目光柔和了下來,笑了笑,鬆了一口氣,“對,你說的對,有什麼事情都應該來找我,跟你沒關係。”
沐輕蔓看了他一眼,“她怎麼還不離開?難道他們的國家不能呆了嗎?”
“剛剛還說跟你沒關係,我怎麼聞到了好大的醋味?”
沐輕蔓蹙眉,當即就站起來要走,被公玉瑾歸攔住了,“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你當真做什麼?瞧你這脾氣,也就我能忍得了。”
沐輕蔓抿唇,再喜歡的人麵前,總是要作一作的,不矯情好像不是女人似的。
“你要再說這些,我真就走了。”
“明明是你挑起來的。”公玉瑾歸看著她有些無奈,“好,那就不說了,不是我沒跟皇上提起這件事情,可是昭萊國的大王想跟我們國家聯姻,自然想讓她的女兒在這裏多留一些日子,如今駙馬還沒找到,皇上也不想趕她走。”
沐輕蔓蹙眉,“聯姻?那就去找皇子啊,那麼多皇子呢,還等什麼?”
公玉瑾歸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你啊,事情哪有那麼簡單?昭萊公主來之前,特意說明了,駙馬隻能是她看上的,不管是上到皇親國戚,王侯貴胄,下到平民百姓,身份各異的人,都能當駙馬,所以這範圍就廣了。”
沐輕蔓輕笑了一聲,“她怎麼不直接說想嫁給你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三番兩次的跑去國師府,還能去找誰的?”
“近幾次我都關門謝客,可沒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