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1927年,金陵城。
這裏的天氣,雨來的快,走的也快。馬路上行駛著一輛輛圓頭小汽車,偶爾飛速的行駛過去,濺起的水花,引得路人尖叫連連。
路旁一棟直直聳立的三層小洋樓,與這沉默的金陵城略顯格格不入,那繁複花紋的鐵柵欄旁,一群綠色軍裝的士兵正在輪班巡視,即使那座洋樓極盡奢華,路人也不敢探著腦袋往裏瞧上一眼。
“嗯?這樣就不行了?起來,繼續!”男人低沉的聲音透著滿滿的嘲諷和輕蔑。
“楚景皓,你給我住手!”順滑的真絲睡衣被掙紮著掠起又放下,露出斑斑褶皺。“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我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回來的夫人!不是你外麵養的那幾個狐狸精!給我放尊重些!”言辭倒是激烈的緊,但語氣卻因為運動過度而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本少帥正在履行一個夫君的職責!”說罷,不顧身下人的捶打,硬是將冰冷的薄唇覆了上去。
裏麵的動靜越發的大,門外站著的兩個筆挺的綠軍裝,卻仍目不斜視,守在門前,紋絲不動。
酒精,混合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充斥在整個房間內。
好痛!
他是她的丈夫,是整個金陵城裏無數少女懷春的對象,是金陵城內富甲一方的少帥。金錢,權利,女人,隻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他得不到的。
她本也是蘇州軍區最高統帥的掌上明珠,隻因那年夏天,他燦爛的一笑,三年前她便不顧與父親反目的代價,以命相脅,讓父親將她嫁給了他,明知道金陵楚帥一向覬覦蘇州已久。
可軍閥小姐配有為少帥,不正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的一對嗎?至少那時的她是這樣想的。
三年了,他們每月見麵的次數寥寥無幾。???他就像一個瘋子。
而白冬靈明知道這一切,卻也無能為力。
她知道,他們之間,如今僅剩下這些肉欲。
可今天,她卻意外的拒絕了他。
早上,悄悄得到城郊杜大夫的確認,如今的她已有兩月的身孕。
“楚景皓,你就是個瘋子!神經病!畜生!”
楚景皓完全不理會她,他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聲音,“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
聽到這句話,白冬靈猶如在冬日裏被冰水澆了身,是啊,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求來的麼!
當初的少女情懷,她太過相信那些話本子裏的一笑因緣,再見鍾情。又怎知,現實總比戲文殘酷的多。
漸漸的,她不再掙紮,咬緊舌頭,不發出一絲聲音。為了護著小腹,她隻得微微弓曲著身子。
她不敢告訴楚景皓自己懷孕的事,因為她知道,楚景皓非但不會憐惜她,反而會像以往一樣,毫不猶豫的讓她去打掉這個孩子。
和他在一起的三年裏,她已經為他流掉過三個孩子。
盡管大帥催促了很多次要抱孫子,他的這個好兒子依舊在每次歡愛之後陽奉陰違,逼著讓她喝下那苦澀絕情的湯藥。
大夫說她流產太多,身子已經大為受損,若再去了這個孩子,恐怕今後難以成孕。
可她也知道,楚景皓是那樣的厭惡她,怎麼會讓她生下他的孩子?
楚景皓感受到她的異樣,皺了皺眉。“像一個死人一樣無趣。”
“照例,別忘了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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