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靈攜阿若在鬧市中流連,今日陽光甚好,她彎腰拈起攤前的一朵絹花,白冬靈比劃著將她插在了阿若的頭上。
“人還在麼?”
“稟夫人,丟不了,後麵跟的緊著呢。”
“阿若,你看這朵簪花多襯你,送你了可好?”白冬靈興致勃勃。
“阿若不敢……”
“有何不敢,待會的事還要拜托你呢!”白冬靈燦然一笑,把錢付給攤主,“走,咱們再去前麵看看。”
順著熱鬧的大街一直逛下去,卻是越走越偏,城西的近郊一向人煙罕至。
不一會,如她所料,身後出現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那雙手本想從後捂住阿若的嘴,卻不想被阿若反身一個掣肘拿下,白冬靈回頭去看,那人削瘦的身軀足足比阿若高出一個頭。
阿若將他壓製在地,反手扣住他胳膊,疼痛迫使他不得不跪在了地上。“疼疼疼!姑娘饒命!”
白冬靈看著眼下瘦長男子,削尖兒的臉龐上青色的胡茬星星點點,一雙渾濁的眼睛下墜著厚厚的眼袋,那雙被禁錮著的手倒是白皙,在這亂世之中,能有這麼一雙手的人必是非富即貴。
“你這手長得倒是好看,可惜扔了筆杆子,也沒用在正途上。”白冬靈輕笑,“說吧,你與宋青黛到底是何關係!”
男子眼珠子一轉,訕笑,“您說什麼呀?什麼宋青黛,小人從來不識此人。夫人您是誤會了,您東西掉了,小人正要拾給您呢!”
聽見這話,阿若將他一腳踹翻在地,踩著他的胸脯,彎腰取下他別在腰間的青綠色繡花荷包。“你個落魄秀才,還想狡辯!”
白冬靈接過荷包,取出一塊小金魚,“男子漢大丈夫怎得還敢做不敢當?這小金魚下麵印的清楚,出自金陵楚帥府,要說這金子還是本夫人親自批給你的呢!”
“我……”秀才一時啞口無言,忽的揚起身子朝著後方大喊,“還躲什麼,都給老子出來,都給老子上,不然你們一分錢也別想拿!”
聲音剛落,樹後麵就猛地竄出幾個人,高矮胖瘦什麼樣的都有,見到這幕,阿若繃緊了的弦便也鬆開。
秀才本就被阿若踹到在地,看到自己的人來了,覺得一下壯了膽,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卻不料再次被阿若狠踹上一腳,那一腳踹在他心口,疼的他當場淬了一口血,看到那片殷紅一下便暈了過去。
“一群烏合之眾。”未等那群人跑到麵前,阿若一個飛身橫踹出去,當下便放倒了兩人,同夥見一個姑娘家也有這麼好身手,嚇得拔腿就跑,阿若倒是好玩,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不過三兩下功夫,幾個人就被打趴在地上,眾人叫苦不堪。
“還不快滾!”阿若放下擼起的袖子,俯瞰著眾人,一臉的不屑。
那幾人見此情景,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
片刻,眾人慌忙逃散,隻剩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落下。白冬靈向阿若使了個眼色,阿若便像拎小雞一般將他帶到麵前。
“姐姐饒命,夫人饒命啊!我不是有意的,是我娘急著抓藥,秀才許我幫他一次就會給我大洋!”少年膽子小,也沒敢與阿若過招,就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白冬靈見她衣衫破舊,上麵還打了好幾個補丁,也有些不忍,也許是做了母親的緣故,看到孩子受苦,心裏就會不舒服。
“莫再跟那秀才了,這錢你拿著去給你母親抓藥,多餘的去讀點書吧。”她將那秀才荷包中的小金魚交給少年。
男孩大喜連忙道謝。
“還有件事叫你去辦。”說著,白冬靈將那荷包遞到少年手中,“你去趟大帥府別苑,將這個交給那裏的主子,就說三日後辰時,城西土地廟,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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