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再現。
“呼....”
秦缺輕吐一口濁氣,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身旁的玉瓶,有感而歎:
“太快了,這丹藥無限磕就是猛呀,我這五層之境竟就開始蠢蠢欲動,有朝六階進發的意思了。”
隨手又掏一旁的木劍,放在月光之下,破爛斑駁顯露無疑,令他又是一番自言:
“木劍兄?你等好了不?”
“......”木劍無言。
“能不能跟我吱個聲呀?”
繼續自言:“唉,我們紫雲祖師的道侶說你是充滿汙穢的東西,可為什麼我沒有感覺呢,你插在她身上那麼久,難道就沒有幹點什.....呸,又跑題了,你跟她待那麼久,就沒跟她說過話?”
一陣寂靜。
“看來是沒說過話咯,不然那位五百多年前的師祖母也不會是那副模樣了。”
還在自言:“那就是我天賦異稟咯,木劍你跟一位容貌還算上佳,修為也比我高強的女修士待了五百多年都沒看上人家,如今一出來就看上我了,主動跟我聯係,你”
話語突然卡住了,幾息之後,一句疑問才慢慢響起:
“不會是喜歡插男的吧!”
“等!”
此句一蹦出,木劍生澀的聲音也在心底響起,其中的不耐和警告之意無需言表。
秦缺無聲的開懷大笑,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沒讓自己失望,木劍果然忍不下這句話,看來他還是有情緒的,這樣也是最好了,倘若這他真是一個沒有什麼感情的木劍,那自己還不敢用他了。
祖師道侶沒有必要誆騙自己,那汙穢之力肯定是存在的,雖然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其的恐怖之力肯定不是聚氣所能抵擋的,而木劍已經有了跟人無異二般的情緒,那便就沒什麼問題了,能交流磋商的事,那就不叫事,怕就怕跟沒有感情的機器交談,它劃定的圈,你跟它永遠都不能跳出去。
拍了拍腿上的木劍,秦缺又給自己投喂了一顆聚氣丹,閉上笑的有些麻木的嘴巴,繼續起永無止境的修煉之路來.....
屋內一片祥和的刻苦修煉。
可屋外卻更勝昨晚,殺機彌漫。
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在草叢中無聲前行,目標正是中間那座亮著燈光的屋子。
但它還未行進到一半,就突然在地上翻滾起來,數圈之後,死命纏繞起自己。
生命的色彩隨即從眼中無息逝去。
老吳頭鬆開自己的手,讓那具比自己還矮小幾分的身影直接倒在鬆軟的草地之上,胸膛之間浮出了一聲隻有自己聽得見的感歎:
“又有得忙咯。”
月光之下。
一壯碩男子站在了破瓦房附近最高一顆樹的樹尖之上,其恐怖的體重站在竟隨著那剛出生的柔弱的樹枝隨風而動,真可謂達到舉重若輕之境。
左手起弓,右手起箭,弓弦如頭頂彎月,他眼神不變,露出小半片白齒:
“移山摧地,一箭歸冥。”
音落手鬆。
“嗖...”
暗淡的箭身在銀月之下擦出一道光華線條。
銀月之下的白齒也全了露出來:
“死吧。”
可這興奮連半息都未有,驚異之聲就已噴薄而出:
“什麼!”
光華在屋前的陰影處失去了蹤跡。
“嗖!”
“這....”
壯碩男子低頭看了一眼插在胸口反射出華麗月光的暗淡箭身。
臉上的神色還沒來得及攀升變化,就直直的摔落下去。
驚的.....
驚得那樹冠之上的柔嫩樹枝又晃動了起來。
在屋前的陰影之中:
“快要到凝丹了。”
老吳頭搓了搓掌心:“何必做這下作之事呢,本可更進一步,卻死無生息。”
“唉....”
歎息之餘,他那張蒼老的又帶滿老繭的手,又從身旁的更黑的陰暗之處拽出了一具還帶溫熱的屍體,感受道指間滑過的柔順,又不禁搖頭:
“你這個女娃,差點被你騙過了,如此隱匿之術,到真是做刺客的一把好料。”
把分量極輕的女娃刺客放在地上,老吳頭摸了一把腰間的葫蘆,忍住想痛飲一口的衝動,目光望向了偏遠的林中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