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便看到了拓跋熠找了五年的女人—孟悅歌—。
她當記者這幾年,立即意識到有大事發生,於是千辛萬苦的收集來了這份資料。
現在來看,果然是有用的。
“怎麼樣,感謝我嗎?”她喜滋滋的衝拓跋熠邀功。
得來的卻是一記白眼:“就是你多管閑事,害我現在又有得忙了!”
說完,他快速的發動了車子,朝前開去。
“喂,拓跋熠,我還沒係安全帶,要不要開這麼快?”
“閉嘴,事兒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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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悅歌走過花園,眼神卻忍不住往車庫瞟去。
分不清心裏是期盼他已回來,還是沒有,但當她看到空蕩蕩的車庫時,腳步卻還是忍不住頓了一下。
他還沒有回來,是去公司了嗎?
走進別墅,傭人還在等她:“孟小姐,無憂無慮已經睡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雖然是去參加酒會,她卻一滴酒也沒沾到,現在還真有點餓了。
“好,謝謝你。”
傭人搖頭一笑,走進廚房去了。
她也往前走,想上樓去看看無憂無慮,身邊不遠處,沙發邊小茶幾的電話卻響了。
誰會在這時打電話來,除了他?
她心念一動,走上前接起了電話。
“喂?”
她出聲的同時,那邊也“喂”了一聲。
然後兩人同時愣住,可能都沒想到對方竟也是個女的。
“你好,我是司總的助理梁奕如,”
片刻,那邊先說話,標準的公事用語,“因為手機找不到總裁,但有要緊的事情請示他,所以打電話過來了。希望沒有打擾你。”
孟悅歌一愣。他也不在公司。
“喂?你還在線嗎?”
怔忪的沉默引來那邊的好奇,孟悅歌趕緊回答:“他也沒在這裏,不好意思。”
“哦,那對不起,我先掛了。”
呆呆的掛斷電話,她慢慢的在沙發裏坐下來。
腦海裏不斷回想著他在海邊時,對著電話叫出的那兩個字。
那驚喜的語氣裏,帶著無比的溫柔:蕊兒,蕊兒…
她是什麼人?
為了跟她見麵,司徒瀚連公事…也不顧了嗎?
---你連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你還想怎麼樣?你還想要什麼?---
---你的一切原本都是屬於我的,你有什麼資格霸占著不放?---
---你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你不覺得羞恥嗎?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最清楚---
夢裏,又是誰在情緒激動的說話,攪得她整晚睡不好。
醒著,不自覺的聽著花園裏的動靜;
迷糊的睡著了,卻又因一點點風吹草動而醒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恰好聽到了司徒瀚說“蕊兒”那兩個字,而她又想得太多的緣故,她越來越覺得這兩個好熟悉,好熟悉…
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而窗外,已經開始天亮了。
她慢慢起身,想要下樓去喝杯水,走到樓梯邊,卻見司徒瀚正走入了客廳。
她本能的想轉身回房,他已經看到她了:“悅歌,這麼早就起來?”
說著,他快步走了上來,一邊把燈打開了。
她點點頭,卻見他還沒換衣服。
領帶是鬆散的,襯衣開到第四顆扣子,隨著他的腳步,那翻開的領子內襯,似有一抹紅色在翻舞。
她想看得更清楚些,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一把被他握住了雙手:“悅歌,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手也是冰涼的?”
“我沒事。”
她看清了,那是一抹鮮明的口紅印。
快速的抽回雙手,她低下頭:“我下樓去喝水。”
然而,避開了眼睛,卻避不開鼻子。
從他身邊走過的刹那間,那濃鬱的香水味頓時撲鼻而來,襲占了她所有感官。
腳步一頓,她差點兒站立不穩,還好及時抓住了樓梯扶手。
“悅歌,你到底怎麼了?”
他轉過身來。
她立即感覺到他伸出手想要扶過來,“我沒事,對了…”
她突然想起,“昨晚你的助理梁小姐打電話來,說有急事找不到你。”
“哦,”這句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點頭:“我手機沒電了,”
話說間,他看了一下時間:“洗澡之後,我得馬上去公司了。”
說完,身後響起匆匆的腳步聲,他上樓去了。
洗澡換過衣服再下樓,傭人已經在準備早餐,卻已不見了孟悅歌的影子。
想到她剛才憔悴的臉色,他終究還是不放心的走上樓。
她的房間門是虛掩的,他推門進去一看,隻見她已經又繼續著昨天沒收拾好的行李。
“你在幹什麼?”他皺眉問。
她眼皮都不抬:“收拾好東西,如果有什麼落下的,再回來拿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