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悅歌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連秦心蕊對女兒的示好,她也有點兒生氣!
她想撇開這異樣的情緒,抬眼,卻見司徒瀚已停好車子,走了進來。
等他走到這裏,自然是坐到秦心蕊身邊的那個空位。
可為什麼,看著他一步步走來,她的手心居然已經冒汗。
她不要,不要,不要…
但她能怎麼樣呢?
看著司徒瀚的腳步停在餐桌邊,看著秦心蕊衝他一笑,實則是邀請他在身邊的空位入座...她也隻能看著,什麼也不能做。
即便有什麼情緒,當著無憂無慮的麵,她也不能表露。
“小寶貝,”然而,他卻俯身,越過餐桌將無慮抱了起來。
“來,爹地抱著你吃好不好?”
說著,他竟然擠在了孟悅歌的身邊。
她一愣,無憂已在旁邊眼紅道:“媽咪,那你也抱著我吃晚飯!”
心裏的悶氣陡然消散了,她低頭抱過無憂,卻掩不住唇角的笑。
她是不是太過分了?是不是將開心都寫在臉上?
在秦心蕊麵前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還好服務生這時遞來了菜單,將她的表情擋住了。
無憂無慮看來真是餓了,意大利粉剛上來,兩人就拿著叉子一頓猛吃。
孟悅歌隻顧著讓他們慢點別噎著,至於對麵的秦心蕊在做什麼,是什麼表情,她根本無暇顧及了。
“媽咪,好吃!”
無憂抽空斜著仰頭來看她:“你要不要吃?”
說著,他用叉子叉了幾根便往她嘴裏送來。
“媽咪不要,你快…”話沒說完,無憂的小手一抖,通心粉便打落在了她的裙子上。
紅色的番茄醬立即將乳白色的裙子添了一朵兒小花。
“媽咪,”無憂抱歉的吐著舌頭:“對不起哦!”
“沒事!”她怎麼忍心責怪他,抬手去扯紙巾想隨便擦擦。
沒有料到,身邊是司徒瀚動作更快,已經為她擦了起來。
然而這個位置恰好處於大.腿根部,或許他沒想什麼,但她的臉已經莫名的紅了。
無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叫道:“媽咪,你幹嘛臉紅?牛排很辣嗎?”
說完,她將小叉子伸入媽咪的盤子裏,叉了一小塊切好的牛肉放入嘴裏嚼。
“很辣對不對,無慮?”
她滿懷期望,又滿心羞惱的看著無慮,希望女兒不要戳穿她才好。
然而,無慮皺著小眉頭仔細品味了一番,一本正經的回答:“媽咪,這個一點不辣呀…!”
孟悅歌怔然,卻聽身邊的司徒瀚很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而後,感覺溫潤的觸感陡然滑過了臉頰。
是他的手指,輕輕在她的臉頰刮了一下,他嘶啞的聲音帶著笑意:“悅歌,還跟我害羞?”
說完,他又笑了。
他們好像都忘記了,餐桌旁還有一個秦心蕊的存在。
直到她自己找了一個空擋,悠悠出聲:“還真是羨慕你們,這麼幸福!”
這樣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沒有真心的羨慕,隻有令人心中發顫的怪異!
她又接著說:“我真希望,以後我也能找個人,過這麼幸福的生活。”
孟悅歌語塞。
她該說—你一定可以找到---?這樣像是在對她炫耀。
如果可以,她倒是真想。
偏偏她比誰都清楚,司徒瀚是為什麼跟她在一起!
“好了,無憂無慮,”她隻好把目光移至孩子身上,“看你們吃得滿嘴醬,媽咪帶你們去洗手間洗洗!”
這尷尬的氣氛,她還是先躲一會兒。
看著她們的身影拐入了轉角,司徒瀚才將目光收回。
“咣當”一聲,他丟下了手中的刀叉。
秦心蕊的雙手不著痕跡的一抖,語氣卻是雲淡風輕:“怎麼,東西不好吃嗎?”
司徒瀚沒跟她繞彎子,直接問:“為什麼這麼做?”
像是料到她會裝蒜,他索性問得更加明白:“為什麼要去孟氏上班?你住在這邊嗎?你要搬去城北,需要從城南繞過來再去嗎?還有,現在,此刻又是什麼意思?”
秦心蕊斂了眸光,掩下了其中翻滾的情緒,卻掩不住身子的顫抖。
但,她還是暗中狠狠咬牙,使得自己鎮定了下來。
“司徒瀚,”片刻,她抬起頭,眼中已恢複了剛才的平靜,“我不太懂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唇角甚至帶了些許笑意:“我去孟氏,是因為那個職位對我的職業規劃很有利!從這邊搬家,是因為你不知道,我一直都住在這邊一個朋友家裏。至於…”
她也放下刀叉,神情愈發的無辜:“我們為什麼會坐在這裏,是因為我真心誠意想要請你們吃晚餐,難道這樣不行嗎?”
司徒瀚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黑眸深沉:“你,到底想怎麼樣?”
說著,他的下巴微抬,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我的話早就已經說清楚了,如果你要的是錢,你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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