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不間斷求月票)(1 / 3)

粉身碎骨(不間斷求月票)

粉身碎骨(不間斷求月票)

夜更深了,海風吹得猛烈。

這幾個穿著黑西服的人圍站在碼頭,麵無表情的瞪著沉啞的海麵,似在等待著什麼。

等待著什麼呢?

在他們的計劃裏,下一步將要對她做什麼?

秦心蕊縮緊了身子,畏懼的目光裏帶著一絲倔強與恨意。

冷靜下來想想,她將這一切的背後操縱人鎖定在了兩個人身上。

司徒言和司徒瀚。

司徒言有心設計她,又勸說她不成,最有理由偷偷的將她送走。

而司徒瀚…

她雖然假設,卻終究不願意相信。

但是,如果真的是司徒瀚…

她的心裏陡然湧起陣陣複雜的情緒,那是希望與絕望在劇烈交織著。

思慮間,但聽一陣“突突”聲由遠及近。

她惶然望去,是一艘遊艇開了過來—一艘即將帶走她的遊艇開了過來。

她漸漸睜大了雙眼,一顆心劇烈翻滾著。

腦海裏閃現千萬種可能,隻因---決心未定!

然而,那遊艇漸漸靠近碼頭,餘光裏,黑西服的腳步微動,已朝她走來。

終於,她大喝一聲:“別過來!”

說著,她不顧劇痛,狠狠的朝自己的唇瓣咬了一口。

痛!

卻比不上恨意的濃烈。

鮮血從她唇邊滾落,她狠狠的瞪著站在身前的這個黑西服:“不要過來,否則我立即咬舌自盡!”

這個賭注她下定了!

她賭,他們隻是想讓她離開,而非要她的命!

果然,黑西服頓住了腳步,看了她半晌,才道:“我們隻是奉命將你送走!”

奉命?!

“奉誰的命?”

她喝問:“讓我走可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黑西服沒出聲,以沉默告訴她不可能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秦心蕊冷笑:“你盡可以跟他說,與其這樣不明不白的被送走,我寧願死!”

說著,她更加用力的咬住了唇瓣。

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下顎。

黑西服略微躊躇,終究還是沒對秦心蕊屈服,他大手一揚:“拿毛巾來!”

秦心蕊一怔,毛巾堵住了嘴,手腳又被縛,她再無威脅他人的可能。

但…就這樣被送走,也就意味著今生今世,再不可能踏入這裏半步!

心中翻滾沸騰的恨意絕不容許她這樣做,即便是粉身碎骨,她也不要這樣默默的離去!

“不需要費心了!”

說完,她猛地閉上了雙眼。

牙關一使力,痛意剛剛傳來,那熟悉的聲音陡然響起:“心蕊,你何必這樣?”

下一秒,一隻有力的手已扣住了她的下顎,讓她再無法使力。

其實在聽到那聲音的一刻,她已無法使力了。

深吸一口氣,隻有她自己知道,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幾步之遙處,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燈光下,雖然模糊,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心裏,翻湧陣陣絕望,攪得她五髒六腑,疼痛欲裂。

“你…你要送我走…”

司徒瀚點頭。

她淒冷一笑,渾身力氣盡散:“為什麼…?”

“這個…你做了什麼,你比我清楚。”

司徒瀚看著她,“心蕊,你走吧。世界這麼大,你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活,不要…一錯再錯了。”

“世界…這麼大…”

她重複著他的話,嘴裏泛起陣陣苦澀的腥味,“我卻像一抹遊魂般…沒有歸依…”

以為早已流幹的淚水,再次衝刷在她的臉龐,“你說過的話…為什麼那麼容易…就變了…”

“心蕊,”

看著她癡迷成狂的表情,司徒瀚心中一歎:“過去的事情不可能重來了,你放開吧。”

“放開…”

如果放開是那麼容易,如果能像他這般無情,她又何苦折磨自己?

折磨到現在,她已分不清根結在自己心中的,到底是愛還是恨!

她隻知道,這異樣的情緒,已經強烈到可以支配她做任何事情!

“你始終這樣執著,到最後你自己也會受到傷害的。”

司徒瀚終究不忍看到那一幕。

秦心蕊沒有立即答話,思緒漸漸平靜,她垂眸,掩下了眼中複雜的神色。

“你這樣說,”

片刻,她才道:“也是在告訴我,這輩子…你我再無可能了?這輩子,你已決定與孟悅歌一起。”

司徒瀚點頭,沒有猶豫。

秦心蕊看著,麵色平靜,眼神卻一點點黯淡。

突地,她的臉抽動了一下,像是泛起了一抹笑意。

“我明白了,”然後她說,“我會離開的…”

她暗壓住心中的顫抖,雙手的顫抖,竭力用平靜的聲音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不行!”司徒瀚搖頭。

但並沒有能製止她:“就一天時間!我需要…收拾一下行李,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我必須帶走…”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理由並沒有太多說服力,她抬起頭,以哀戚的眼神請求:“就一天時間,請念在…那幾年…雖然它們對你來說,已經是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