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縣出縣的大道口,黑狗坐著拿起一碗水一飲而盡,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出縣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這時清水縣縣令黑狗的表哥柳黑河,外號黑扒皮(柳扒皮)帶著一票人趕了過來。
黑狗趕忙迎了上去問道:“找到了嗎?”
柳黑河搖了搖頭道:“整個清水縣我都翻遍了,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個女人。”
黑狗聞言疑惑道:“不可能啊。”
銀票還能藏,可一個大活人又能藏到哪裏去呢?
“表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落下了。”黑狗追問道。
柳扒皮眼睛一眯道:“怎麼你還信不過我?”
黑狗聞言一個機靈,別看他表哥看起來文縐縐的,但是心可比黑狗都黑,黑狗看似橫行鄉裏,但有一半的錢都要上交給他表哥,其手段更不用提,柳扒皮的稱號可比黑狗更嚇人。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飛馳而來,黑狗的小弟和眾人趕忙將馬車攔了下來,這時馬車上下來一個老頭。
“黑爺,縣太爺,這是怎麼了?”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尹昊等人的義父胡郎中。
胡郎中是清水縣為數不多的郎中,還算比一般人有那麼一絲地位,畢竟誰家都有生病的時候。
黑狗問道:“胡郎中你不在你的醫館待著,怎麼跑外麵去了。”
胡郎中回道:“我進城去采辦藥材去了。”
黑狗疑惑道:“我前天才看見你拉著一車藥材回來,怎麼這麼快就用光了?”
胡郎中局促道:“我收了幾個義子,這藥材就是為他們采購的。”
黑狗不解道:“你收義子我怎麼不知道。”
胡郎中回道:“說來慚愧,我的義子黑爺您認得,是住破廟的葛大錘幾人。”
黑狗頓感不妙神色不善道:“是昨天被我打斷腿的小叫花!”
胡郎中被黑狗這麼一喝嚇的一哆嗦,忙道:“黑爺你看這小六子腿已經斷了,也算吃了教訓了,您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黑狗冷笑一聲道:“放過他?我還不放過你呢。”
黑狗說罷上前一把提起胡郎中扔在馬背上,自己則一個翻身上馬,兩腿一夾馬肚策馬氣勢洶洶的朝著尹昊葛大錘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老爺黑爺一個人追過去需要我們幫忙嗎?”旁邊的衙役詢問道。
柳黑河淡淡道:“不用,都散了吧。”
柳黑河可清楚的很,黑狗以前可是一個不弱於三階武者的人,隻是後來為人太囂張被仇家廢了武功,這才躲避到清水縣作威作福由自己擺布。
如今過去這麼多些年頭,黑狗武功雖然不及當初,但柳黑河估計現在他起碼也有七階乃至六階武者的水平,對付這些人絕對是綽綽有餘了,隻是黑狗對自己現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今日對自己都有些不敬,柳黑河琢磨著要不要找個機會辦了這個黑狗。
地壓城城南外的平陽山路,有一輛馬車正在悠哉悠哉的行進著,正是尹昊葛大錘一行人。
馬車裏麵眾人笑談幻想著以後地壓城的安逸日子,唯有葛大錘心事重重,畢竟沒有通知義父胡郎中就逃出了清水縣,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書信胡郎中能不能看見,隻希望能在地壓城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