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和殺傷力遠比我使出‘絕殺’強的多,周圍的石牆,牲畜,凡在十米範圍內的一切東西全都瓦解,淩亂不堪。
要不是我用劍抵擋住,恐怕也難逃一死,但也受了點輕微擦傷。
‘砰!’殺手們倒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不是少個手就是斷了腿。
一時間,血流成河。
無暇顧及他人,我跑到影旁邊,血洗刷著他的青衣,分不清是殺手們的,還是他的。
“影。”我抱住攤倒在我懷裏,遍體鱗傷的他。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他淺笑著,訴說著歉意。
我封住他的血脈,帶著他,在街上拚命找尋客棧與藥店,但由於剛才的打鬥,所有人都早早關門、收攤。像個失去方向盤的航船,我束手無策,雙手、衣服都是影的血,觸動我心弦,他的呼吸越來越弱。
“以後,隻對你笑。”
影,不是說好隻對我笑嗎?所以我要的‘以後’是一生一世。
“你不是說你會陪我嗎?為什麼剛才叫你都沒回應?為什麼要丟下我?是不是,你也不要我了?”
“別再丟下我,好不好?”
不會的,我不會丟下你,再也不會了,而我,影,也不允許你丟下我。
“那個,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等你傷好後,我陪你一起找喜歡的感覺好不好?
天陰沉沉,烈日躲到雲朵背後,柔柔的光蒸發我心裏的希望,影的心跳聲漸拍漸止,我好怕,他在夢中睡著。
“但是……”
“我舍不得你。”
既然舍不得我,就不要扔下我,既然舍不得我,就活下去。
“我好想你,晴。”
“晴是我最重要的人!同樣,我,也是晴最重要的人!”
如果是最重要,答應我,不要睡著。
“晴,我不要他們碰你,所以你隻要有我一個!好不好?”
是,我是個騙子,允諾你的事統統沒實現,
“即使你心中有多份愛,也必須要有我一份。”
“若賣我的人是你,無妨。”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傻瓜,傻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茫然在街上穿梭,我不知如何做,連影的氣息都難以察覺了。
“水姐姐!”嬌亮的聲音響起。
我望去,居然是小屏。
她一蹦一跳地跑過來,當看到我滿身是血,嚇呆在那裏。
“小屏,快點,快點救這位哥哥。”我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力氣已透支。
小屏聽我說,雖然半有不明,但還是攙扶影,領我們到她住所。
這是個四合院,居住的人竟是曾經救過的災民和落熏,他們起初見到我們,也嚇呆了,聽到小屏說救人要緊,連忙七手八腳把影扶到小屏房間床上,找大夫的找大夫,治愈的治愈。
喘過一口氣,我也在影身旁照顧,等待大夫來。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一位大叔慌急急叫著“大夫,病人就是這位小兄弟和小姑娘。”
我一頓,急忙擺手:“我沒事,沒事,大夫,快看看他怎麼樣?”
大夫拈拈白須,替影把脈,我在一旁緊張等著結果,把自己的小傷都忘了。
“他身有多處刀傷,理應失血過多致死,幸虧血脈被封住,沒流過多血,無大礙。隻是刀傷太多,身體虛弱,看來要昏迷幾天。”大夫的一話讓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多謝大夫,多謝大夫,多謝大夫……”我喜悅地連聲道謝。
大夫開個方子,並叮囑道:“這幾日要嚴密看著他,以防傷口發炎。”
我慎重點點頭,又道了好幾聲謝。
爾後,我到影床旁,怕他有個萬一。
“姑娘,來,擦擦汗,三嫂去抓藥了”落熏遞給我手巾,我禮貌地接過。
小屏一臉調皮道:“姐姐,你不知道嗎?她是水姐姐,水瀲舞姐姐呀。”
語出驚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嘴巴張地可以裝下一個雞蛋,那麼吃驚。
“水、水姑娘?!”落熏難以置信看我。
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對小屏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嘿嘿,”她得意笑笑,“舞姐姐睡熟時,偷偷掀開麵紗看到的。”
我嘴角抽搐,這小孩,不過也多虧遇見她,影才得以救治,算了,不怪她了。
可是馬上,我被圍個水泄不通,人們紛紛向我噓寒問暖,談三談四,落熏也對我埋怨著,我心頭感到熱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