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鼎雖然習得一指陽和六脈神劍,但畢竟年齡尚小,內力不足,用一指陽和六脈神劍遠距離根本無法克敵致勝,巧就巧在廣陵子立於馬前,根本想不到令狐鼎能淩空點穴,這才一擊湊效。
淩虛子想不到照麵隻一合,廣陵子就被令狐鼎製住,右手衣袖一揚,一股柔和的勁力傳到了廣陵子身上,解開了他被封的穴道。廣陵子穴道得解,衣袖一甩,“哼”了一聲,黑著臉回到了淩虛子身邊,站在背後,一聲不吭。
“請恕在下眼拙,不知施主和通天之祖怎生稱呼?”淩虛子雙手合什,問道。
“飛飛哥,聽說紫陽觀的天罡北鬥陣無人能敵,我想試試,成不?”令狐鼎還沒來得及回複淩虛子的話,就聽花小花一聲嬌笑,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拔出身上長劍,就朝天罡北鬥陣衝去,才離馬鞍,隻覺腳上一緊,卻是歐陽飛飛甩出手中馬鞭將她拉住。
“小花妹妹,別搗亂!”歐陽飛飛笑道,“要打架,也不急在這一時。”
“我不,等下講和了,這架就打不成了!”花小花朝令狐鼎叫道,“令狐大哥,你讓我先打上一架,好不好?我可是很久沒和人打架了!嘿嘿,天罡北鬥陣,一定好玩得很呐!”
“小花姐姐要打架,我不反對。”令狐鼎笑道,“就怕淩虛子真人不答應。”
“你要打架,我就來陪你打上一架。”花小花正和令狐鼎說著話,就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接著,一個五大三粗年約五十滿臉橫肉的鄉下漢子走了出來,背上斜斜地插著一把寶劍。
令狐鼎聞言,心頭一震,身子微微發顫,脫口而出道:“是你?”眼裏寒光閃閃,死死地盯著來人。
“不錯,是我,小子!”鄉下漢子微微一笑,道,“長臥在床的滋味可好受?”
“小花姐姐,看來這場架你還得等一等了。”令狐鼎朝花小花抱歉地笑了一笑,“這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必殺之而後快!”
“那我先看看熱鬧也不遲。”花小花朝令狐鼎嫣然一笑,“祝令狐大哥旗開得勝!”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鄉下漢子道,“你將我徒兒的手掌削掉之時,可曾想過要付出代價?我未將你斷手斷腳,已是存了善心。”
“你的徒弟欺行霸市,為惡一方,人人必欲除之而後快,我為民除害,有何過錯?況且你的徒弟欺我年幼動手欲取我性命在先,我拔劍防禦削掌在後,孰對孰錯,天下自有公斷。你卑鄙元恥,暗中埋伏偷襲將我鎖骨、腕骨和小腿骨捏碎,這就是你的善心?如果這真的是善心的話,我想將它回贈給你。”令狐鼎翻身下馬,拔劍在手,朝鄉下漢子走去,傲然道,“過來受死吧!”
其時,圍住令狐鼎的天罡北鬥陣已撤,令狐鼎將馬的韁繩遞給了歐陽飛飛,手執寶劍,朝鄉下漢子走去,在三丈遠處立定,傲然道:“通天派第一任掌門令狐鼎,劍下不殺無名之鬼,報上你的名來!”
“無影劍羅永生!”鄉下漢子見令狐鼎語氣無禮之極,不由得氣結,可又不能不答話,話音未落,圍觀的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無影劍羅永生成名已久,一手龍行劍法變化莫測來無蹤去無影,專幹些無本的買賣,神龍見首不見尾,隻聞其名,難見其麵,是以人稱無影劍。大家沒有想到這位成名已久的人物竟是如此普通,毫不起眼。
“無影劍,過了今天我叫你變成無頭劍。”令狐鼎口中說著,暗中卻已全神戒備,氣定神閑地站著,右手握著長劍斜指向地麵,看似漫不經心,卻把全身要害護定,沒有任何破綻。
無影劍羅永生一看令狐鼎隨隨便便地一站,手中長劍斜斜地指向地麵,頓時將全身要害護定,沒有任何破綻,不由得大吃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同時也不相信令狐鼎小小年紀劍法會高到那裏去,以為隻是湊巧罷了,又欺他傷勢痊愈未久,當下更不答話,不去逞那口舌之強,左手劍訣一指,右手手中長劍跟著直出,刺向令狐鼎胸前,卻是一招指南金針。令狐鼎見他長劍當胸刺來,右腳往右邁了半步,避開了羅永生刺來的長劍,身子跟著右側,手中長劍順勢遞了出去,羅永生見令狐鼎長劍刺來,手腕一沉,想將令狐鼎的長劍格擋住,令狐鼎劍到中途,見他用劍格擋,劍尖往下一斜,跟著左腳朝前邁進一步,長劍“嗖”的一聲,刺中了羅永生的手腕,隻見鮮血直流,長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從羅永生拔劍進攻到令狐鼎刺中他的手腕從而長劍落地,整個過程似乎發生在一眨眼之間,快到了極致,圍觀的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勝負便已見分曉。
“好熟悉的劍法!”混在人群中觀戰的項頌見了令狐鼎的劍法,不由得暗暗納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