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越的命令,禦者不敢違背,更何況,平白的受了驚嚇,想到方才心髒都差點蹦出來的情景,老實巴交的他也憤怒起來。
目前停留的地方距離自由之都已經很近了,作為葉帝國最繁榮的城市,每都有大量的人通過飛行獸飛到其他城市,或者,由其他城市飛到自由之都,會碰上陌生人的概率非常的高。
可是,像這樣輕易作出挑釁行為的人卻是……罕見。
誰都知道高空飛行蘊含的危機,他們想幹什麼?殺人嗎?
垃圾!
不管是陳越,還是禦者,心底都下了這兩字評語。
事後看來,剛才那一下襲擊並不致命,從沒有後續攻擊上來看,對方也沒有下殺手的意思,可是,這種行為,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視人命為草芥的味道。
對方似乎在炫耀自己高的駕馭技術般,從高空俯衝而下,等靠的極近時才突然上升,就像在玩極限遊戲般,赤裸裸的透著耀武揚威。
這種人讓陳越想起前世那些所謂的車手,在人流洶湧的街頭罔顧他人安全玩急停等極限動作來炫耀自己的高車技一樣,讓人恨不得抽上一嘴臉。
追逐了一陣,距離非但沒有縮減,反正越來越遠,原本還能看到三個黑點,現在,就連蹤跡都快消失了。
“大人,這樣下去不行。”禦者偷看了眼麵無表情的陳越,揣揣道:“他們的飛行獸是專門用來運人和競技的飛鷹,我們的……”他指了指飛行獸寬大的後背:“我們的飛行獸是專門用來裝載大批量貨物的飛駝,所以……”
飛行獸的品種也是各有不同,像陳越他們所乘的飛行獸叫“飛駝”,體型比挑釁的“飛鷹”要大上好幾倍,負重高是它的優點,但是比起度,那就遠遠不如了。
這就像法拉利和大型卡車的區別。
像剛才那樣花哨的危險動作,換作飛駝來做,那唯一的結果就是,撞成一團。
雙眉深深蹙起,陳越的神情有些不甘,就這樣算了?
就在他猶豫時,懷裏一鬆,冰凍兔掙紮著跳了下來,爬到了飛行獸頸部位置一團隆起處才停了下來,轉頭朝著陳越叫了幾聲。
那團隆起是飛行獸最敏感的部位,禦者就是通過輕、重拍擊等一些簡單的動作來控製著飛行。
“你的意思是讓我來操縱?”看著冰凍兔奇怪的舉動,陳越不確定的問了一句,本來也沒期待冰凍兔能夠回答,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冰凍兔竟然點了點頭。
一旁禦者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巴張大的能塞進去一整隻拳頭。
腦中靈光一閃,陳越明白了過來,無任是早間的主動打開生命光環,還是現在的提醒,都證明了使魔存在著智慧,自己是固定思維了,使魔可是來自靈界的高等生物,智慧未必會比人類差。
操作動作很簡單,無非是拍擊的部位和度輕重緩急的不同,很快,陳越就盡數了然於胸。
手掌輕貼在隆起處,將心神全神貫注的投入後,陳越就覺到一股異樣的情緒通過手掌傳了過來,生澀而陌生。
與此同時,飛行獸出一聲奇怪的鳴叫。
禦者的臉瞬間變得很古怪,他知道,這代表著飛行獸的情緒正處於異常興奮的狀態,這種狀態下的飛行獸,接受並執行命令的態度,要比平日裏積極的多,隻有那些經驗極為老道的禦者和契合度極高的飛行獸之間才會出現。
可是這青年,他竟然如此輕易就辦到了……
輕輕挪動著手掌,陳越清晰的感覺到,飛行獸的情緒中陌生感盡去,取而代之的,是親昵和熟悉,感覺上就好像和飛行獸融為了一體般,能夠輕易的控製著飛行獸作出前進、後退、加等舉動,就像翻動手掌般,自然而輕易。
感受著這難得的體驗,陳越嘴角卻浮起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馴化——使徒基礎能力之一,不過,恐怕也是最為雞肋的能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