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前,陳越走到了戰場某一處,將一枚受損嚴重的使徒徽章撿了起來。
這枚使徒徽章,是那名陰柔男子的,最後關頭,女子自顧不暇,哪裏還有工夫來管陰柔男子的死活,昏迷過去的男子早就在兩人的戰鬥餘波中被震成了灰燼,隻留下了一枚使徒徽章和完好的空間戒指。
雖然沒有將那名五階使徒捉到,讓陳越有些失望,但是收獲了這名十大強者的遺物,此戰卻也不是一無所獲。
沉吟了下,陳越手指一彈,將這枚使徒徽章彈向了哈爾伯特。
“這是?”伸手接過,哈爾伯特將這枚使徒徽章捏在手中,臉上卻有著困惑。
“十大強者裏某一人的,對你應該有用。”陳越淡淡道:“你救了我一次,這是你應得的。”
哈爾伯特眼中激動之色一閃而過,緊緊的握住了這枚使徒徽章,嘴唇噏動了幾下,最終沒有多什麼。
“回去吧。”
轉過身,深深的瞥了眼前方的詭異瘴氣,在陳越的冰冷目光注視下,這些深紫色瘴氣毫無異動。
唇角勾起一個冰寒的笑容,陳越突然召喚出了刃獸,在離去之前,朝著那些深紫色瘴氣猛然揮出了一劍。
“崩崩崩。”
連綿密集的破裂聲中,陳越和哈爾伯特先後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球,消失不見,在他們麵前的深紫色瘴氣,則被陳越臨走前的最後一劍摧毀了一大片。
一個修長的人影從深紫色瘴氣模糊不清的深處走了出來,停留在那塊被清空的區域。
這是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眼神陰鷙,麵容卻樸實無奇,然而走在濃鬱的瘴氣中,所到之處,這些詭異的瘴氣卻自動分散了開來,主動讓出了道路。
他的身後,無數深紫色瘴氣如有生命一般,彙集在一起,化成了一章綿軟的氣床,托著那名重傷的成熟\女子,和先前昏迷不醒的慘狀比起來,此時的她已經好了許多。
中年男子陰沉的目光落在了空白區域,停頓了數秒後,又落在了成熟\女子身上,眼中閃過驚懼之色。
“他現我了。”中年男子沉聲道。
成熟\女子勉強點了點頭,這一動作,讓她又嘔出了幾口鮮血。
“夏琳,你的傷勢怎麼樣?”看到這一幕,中年男子神色間有些擔憂。
“還死不了。”成熟\女子慘笑著,她唇角流出的鮮血一直沒有停止過,可見她的傷勢之重。
目光落在空無一物的左臂上,成熟\女子夏琳眼中頓時流露出刻骨的恨意,這條手臂是不可能再恢複的了。
如果她不是五階,還有可能斷肢重生,然而五階使徒的強大肉身,一旦失去後就基本不可能重生了,普通的治療係使魔治治皮外傷或五階之下使徒的傷勢倒有奇效,但是對五階使徒卻是半點作用都沒了,除非是真使魔為治療係甚至生命係使魔的五階使徒,才有些許希望。
但是,無任是她還是中年男子,都很清楚,這些被稱為“生命奇跡”的五階使徒的罕見程度,絕對不下於誕生一名新的六階使徒,至少大南部分區是沒有的。
想到這裏,夏琳眼中的恨意更是到達了極致。
“這個叫陳越的雜種,我一定要親手幹掉他。”咬著牙,夏琳出了惡毒的誓言,然而她的同伴聽到後,卻露出了不以為然之色。
在他看來,就算夏琳恢複了舊觀,也不一定是那個大東部分區怪物的對手,更不用失去了左手後,實力大降的她了。
怪物中年男子的心中,能夠以四階的等階挑戰五階的夏琳並戰而勝之的陳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他在這邊臆想著,卻渾然沒有料到同伴突然將滿腔怒火灑到了他身上。
“克裏斯托爾,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攔下那個雜種?”夏琳怒聲責問道,秀美的俏臉上流露出猙獰的神情,配合滿臉血汙,瞧上去極為可怖。
中年男子沉默了。
片刻之後,他才在同伴怒不可遏的目光下緩緩道:“因為,我沒有把握。”
夏琳聞言一怔,隨即怒極反笑:“你一個五階使徒,竟然,竟然……”
克裏斯托爾沒有辯駁,隻是冷冷的瞧著她,讓夏琳沒有繼續出口,稍稍有些冷靜的她才猛然想到,她也是五階使徒,也敗在了那名四階使徒的手下。
本就沒有資格指責或嘲笑克裏斯托爾。
以一介五階使徒之尊,竟然被迫承認對一名四階使徒沒有必勝的把握,可想而知,中年男子此刻心底也是憋屈到了極點。
“夏琳,你該明白,論實力我還不如你,連你都輸了,更何況我。”中年男子陰沉著臉,慢慢道:“如果他深入進來,我有大把的手段玩死他,不過待在外麵,我卻無能為力了,你也知道,我能控製的,隻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