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華佗頓了頓,眉頭皺了下,似在思索。
片刻後,便舒展開來,道:“這個倒也好解決。”
“地灶房重建估計最長也就三四天的事情,明天我便讓宗內一人發一顆辟穀丹先頂著吧。”
曹華佗單手撫須,對著諸葛月凱笑道:“這辟穀丹生效的十天,就當給你們地灶房放假了吧。”
“辟穀丹?”
“放假?”
前半句話已經讓在場眾人夠目瞪口呆的了,後半句話一出,簡直讓胖子們欣喜若狂!
葉小星則是眼皮直跳,心中無比震撼。
外宗哪個地方的弟子,不是日以繼夜勤勤懇懇地為宗門效力?
可是,誰能有休息十天半個月的先例?
就算是他葉小星,也是全年無休!
…
地灶房的事情解決,諸葛月凱總算是放下了心裏壓著的石頭,長出一口氣,這才看向曹長老身後的張浩師兄。
後者表情陰晴不定,麵色極其怪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一看見張浩,諸葛月凱忽然想起王憂,頓時麵色大變,望著遠處的衝天火光,大呼一聲:
“糟了!王憂小師弟還在裏麵呢!”
說罷,他也不顧身上傷痕,就要往地灶房那邊衝去。
途徑張浩身旁時,卻被張浩一把拉住。
“你不要命了?這不是尋常火焰!這是靈火!你衝進去了還想出來?”
張浩雖麵色凶狠,但也知道諸葛月凱是關心則亂。可他也不知該不該透露王憂的去向,所以隻是轉頭掃了一眼身後懸浮的大鼎。
並未多說。
諸葛月凱怔怔地望著麵前濃煙滾滾,熊熊燃燒的火海,心中悲戚,“我都受不了,那小師弟豈不是…”
他不由得放出悲聲。
地灶房的胖子們也是如夢方醒,緩緩收斂起笑容,呆呆地望著麵前火海,感受著滾滾熱浪。
無人說話。
那個俊朗善辨,口中盡是金句的小師弟,可能再也不會對他們說:
“師兄,你要是喝不下,你就別喝。
別勉強自己。”
有人甚至開始低聲嗚咽,口中喃喃不清:“你小子說…喝不幹淨…就是養魚?你他媽自己還不是喝一半留一半!”
望著空中滾滾升起的濃濃黑煙,葉小星嘴角微微揚起。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已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就在葉小星心滿意足地要向曹華佗辭行之際,隻見曹華佗沉默了片刻,這才衝著一眾胖子,道:“王憂並未葬身火海…”
此話一出,葉小星眉頭一皺,掃了眼四周,卻並未發現王憂身影。
地灶房的胖子們麵色一喜,也是茫然地四處張望。
難不成小師弟提前出來了?
可是尋了半天,並未發現王憂身影…
“別找了,在翻天鼎裏。”
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才從火海中,轉移到了張浩後方的那口倒懸大鼎上。
大鼎靜靜懸在半空,可是哪怕眾人在下方,也看不清鼎裏的人影,隻能瞧見大鼎上燃燒的湛藍火焰。
“曹長老…”諸葛月凱頓時色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王憂在鼎裏?”
“他在鼎裏幹嘛?”
“他受了傷。”曹華佗擺了擺手,解釋道:“我最開始並不知道地灶房裏,除了張浩那小子還有別人。最後等我施展法術護住你們時,這才發現他…”
說到這,曹華佗話語一頓,歎了口氣:“雖然我護佑得及時,他命是保住了,但由於他境界太低,且太過靠近爆炸中心,所以還是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