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連四日,那些拜宗之人紛至遝來,除了飛行方式有所不同外,倒無半點區別。
大都是送了賀壽禮品,再在停雲軒中歇息一夜後,便自行歸去。
隻是苦了那些身著綠袍的內門弟子,要不停來回奔走,禮待一波波賓客。
這些賓客對於王憂而言,更像是天邊的那一朵朵白雲,前腳飄來,後腳又飛走。
而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房間中靜心修煉。
這期間,王憂曾聽一位師兄提起新地灶房基本建成,隻需待到陣法布完後便可重返。
至於太初,自那夜睡去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無論王憂在識海中怎麼呼喊,就是無人答應。
今日與往日並無不同,依舊是豔陽高照,依舊是人來人往。
王憂吃完午飯後,便回到熱鬧的停雲軒中。
走著走著,卻驀地瞅見自己房門大開。
王憂登時皺眉。
不對啊,自己出來的時候明明關門了啊。
待走近門口後,卻發現屋中多了一人
人影肥胖且高大,身著錦繡黑袍,背負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靜靜立於窗邊。
背影像極了張浩師兄。
可劍卻對不上。
待王憂走入房間後,來人轉身。
還真是張浩。
王憂頓時心頭一鬆,隨手掩上房門,走入房中。
“張浩師兄,你不是在招待拜宗之人嗎,怎麼有空跑到我這裏來了?”
這幾天王憂倒是經常瞅見張浩師兄飛來飛去,期間二人也曾短暫地聊過幾句,自然知道最近幾日張浩是在隨著李峰主負責迎接貴重賓客。
隻見張浩點頭嗯了一聲,便三步做兩步地走上前來,道:“閑話少說,正事要緊。”
“你也別倒茶了,我師父還等著呢,咱倆馬上得走。”
說著,他便伸手探到背後。
“鏘……”
黑劍出鞘,散出一陣清脆,猶似龍吟。
王憂登時一驚,放下手中茶壺,不解地看著師兄。
隨後,隻見張浩雙目緊閉,手中散出大量靈氣,縈繞在劍身周圍!
刹那間,劍身輕顫不止,嗡嗡直響,放出如墨般黑芒!
屋中頓時劍氣縱橫,吹得王憂衣衫鼓鼓,獵獵作響,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不知師兄所做為何。
忽的。
隨著“咚”的一聲,張浩便單膝跪在地上,雙手臥劍,猛地往地上一插!
王憂立刻驚得後退一步。
但是,想象中地裂如穀的場景並未發生,黑劍如同切豆腐般,就那麼輕飄飄地插在地上……
王憂頓時如釋重負,正要問師兄為何如此之時,屋中卻異變突生!
隻見寬約巴掌大小的劍身上,散出幾根火紅色的細絲在地板上蜿蜒遊走,交相纏繞,呼吸間便凝聚成一個赤紅色的圓形法陣,將王憂二人籠罩其中!
做完這些,張浩輕舒口氣,抬袖擦去額上豆大汗珠。
顯然,施展此術對他而言也是負擔極大。
“這是作甚……”王憂疑惑地皺著眉,看著地上複雜的圓形法陣。
“隔絕神識!”張浩也不多言,徑直走到王憂跟前,一拍胸前,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白瓷小瓶,遞給王憂,“趕緊把它吃了!”
王憂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是什麼東西?”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先吃了。”張浩師兄今日的態度與先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