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黑袍似乎與張浩那件極為相似……難道,這位師兄也是一名真傳弟子?
正想著,樓上卻忽然走下一名綠袍男子……
待二人錯身瞬間,綠袍男子卻死盯住王憂臉上不放,仿佛他臉上有花般,口中喃喃著:
“紅袍……黑髯……濃眉圓眼……”
忽的。
綠袍男子瞳孔一縮,麵色一喜,驚呼一聲:“你是張飛!對不對!”
“啊……”王憂停住腳步,呆呆點頭,心道怎麼這裏都有人認識自己?
這時。
樓下卻忽然響起那黑袍師兄的清亮聲音。
“藏經閣內,隻需看書,不許喧嘩!”
此話一出,綠袍男子脖子陡然一縮,再不敢大呼小叫,隻是幹笑兩聲,訕訕道:“師弟厲害啊!”
樓下卻再度響起一聲咳嗽,似在提醒。
隻見這位師兄麵色一苦,連忙衝著王憂拱了拱手,便言告辭,灰溜溜地下樓而去。
王憂倒也不急著上樓,而是看著想看看怎麼結賬。
隻見這位綠袍師兄,走到紅桌前,從懷中掏出一麵金色令牌放到紅桌上,待光芒一閃,才恭敬地對黑袍師兄拱手施禮,道了聲“勞煩師兄後”,再才走出樓中。
“原來是這樣……”王憂暗暗點頭,再才轉身上去。
二樓中,分布著許許多多的書架,架上陳列著各色書籍,以及一些竹簡。
念及張浩師兄的提醒,王憂也不多看,直接便上到四樓。
與二樓一樣,四樓中雖然也是分布書架,不過書架數量卻少了許多。
不僅如此,那些書架上陳列的也不再是書籍,而是大小相同的各色玉簡,每個玉簡上都有一層柔光籠罩,看起來極為不凡。
“張浩師兄還真沒框我,從架勢看起來,這些玉簡看起來似乎還真是好東西。”散發著各色光芒的玉簡,看得王憂心髒撲通直跳。
隨即,他便走到最近的書架前。
頓時就傻了眼。
書架上每一卷玉簡,都在下方清楚地標注了價格。
王憂穿梭於每層書架間,不停地翻著各式玉簡,開始走馬觀花。
“金烏煉世,學成之後,能焚燒世間萬物……誒……看起來很厲害啊!”
“算了,才值五千……”
看見價格的王憂,隨即便放下手中玉簡。
就這樣……
尚未找到最貴的那卷法訣,王憂就已經挑花了眼。
“龍象巨力功……一萬……”
“萬雷訣……五萬????”
“占星訣……二十萬????????”
越看到後麵,王憂越是膽顫心驚。
雖然他不清楚這些法訣是以什麼作結算單位,但光是這些價格,恐怕足以證明其價值不凡……
在王憂掃了一圈後,終於在最後方的書架上,找到了一本價格標注為九十九萬的金色玉簡——辟血劍法。
王憂咽了口口水,正要拿起這卷玉簡,耳畔卻忽然響起太初的聲音。
“垃圾劍法,聽起來厲害,實際上卻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你要是花時間學它,純粹是浪費生命!”
王憂閉眼,於漆黑中發現太初立在自己麵前,不由得心道:“你啥時候醒的,怎麼這些天都沒見到你。”
太初擺了擺手,道:“我一直都是醒著,不過由於‘電量’不多,為了節約‘電’我就待機了。”
王憂點頭,“你醒來得正是時候,正好我現在想學進攻方麵的術法……”
“你別看我!我要是有的話,早就教你了。”
“那好吧……”王憂有些失望,“我剛才聽你這麼貶低那本功法,還以為你有什麼絕技呢。”
太初白了一眼王憂,撇嘴道:“就算是有什麼秘技,以你現在的境界,也學不了啊。”
“萬丈高樓平……”
“別‘平’了,等你境界上來了,我自然能尋回更多的記憶,到時莫說是功法了,秘境都給你整上!”
說著,太初活動了下脖子,催促道:“好了,別白費‘電’了,抓緊時間挑選功法吧。”
“可……這篇最貴的都被你給否了。”王憂有些無奈地說道。
“垃圾就是垃圾,先看看別的吧……”
……
就這樣,王憂從四樓下到了三樓,拿起了一本有一本功法,卻得到的永遠那兩個字:
垃圾。
直到……
王憂回到二樓的一個書架前,拿起了一卷名為《萬劍訣》的殘破竹簡,太初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就它吧。”
“就它?”王憂垂下眼,看向竹簡下方標注的價格。
二。
頓時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