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般高強度的練習下,其實王憂自身並不好受。
首先,最直接的便是隨著一次次全力劈斬,他的體力也在隨之大量損失。
而且渾身酸軟也就罷了,更要命的是,僅僅是一個上午的功夫,王憂竟然已經耗去了丹田中的一成靈氣。
這一下子,光是一上午,靈氣的損耗就已經超出了先前的總和!
不過,那些靈氣倒也沒有白費,在數十次運轉下,王憂已經感覺到速度正在緩慢提升。
……
看著麵前再度倒成一排的草人,王憂終究還是有些體力不支,一下便癱坐在地,開始滿頭大汗地喘著粗氣……
他一邊看著已經酸軟得毫無知覺的手臂,一邊艱難地喘息道:“怪不得先前師兄非得讓我吃那麼多,原來這練劍的靈氣損耗竟然這麼恐怖!”
喘了一會後,王憂的呼吸再才稍微平穩些許……他再才抬起袖子擦去額前不斷滑落的豆大汗水,抬頭看著麵前尚未恢複的草人……
前三個草人全都是一副模樣。
原先筆直的身體現在已經近乎被分成兩端……上半身向後倒去,無力地垂落著,正與下半身的木製支杆完全貼合在一起……
二者之間,隻剩一根金色稻草將上下兩部分串聯起來……
“看這樣子,也許還得盞茶功夫才能恢複吧……”王憂一邊喘氣,一邊在心中合計著……
待呼吸完全平穩後,他也不浪費時間,隨即便開始打坐吐納,運轉周天。
然而,正當王憂開始神識內視時,他登時就發現,經脈中正充斥著數不清的七彩靈氣……
堆積的數量之多……甚至已經阻塞到了丹田門口……
一時間,王憂不由感歎道:“乖乖……我究竟是怎麼吃下這麼多東西的!?”
不過驚歎過後,他立刻就開始運轉起來……
……
約摸著過了盞茶功夫,王憂便停止了打坐。
當他睜眼後,發現自己估算得絲毫不差——草人已經完全恢複完畢。
正亭亭玉立,正靜靜待宰……
見此場景,王憂一邊活動著脖子,一邊慢慢地揉捏仍感酸脹的右手……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再才撿起地上的鏽劍,走向一號草人……
正當王憂揚起劍,準備開始新一輪練習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輕微的“吱呀”聲響,似是門軸轉動……
他連忙住手,回頭一看。
正巧發現房門處,諸葛師兄正探頭進來,說道:“小師弟有人找你,你先別練了,我飯也快做好了!”
“有人找我?誰?”王憂收劍回鞘,疑惑問道。
這時。
隻見諸葛月凱搖了搖頭,撓頭道:“不認識……看起來應該也是個新兵Dan子……叫啥來著????”
思索了片刻後,他再才說道:“哦!想起來了,他說他叫阿燦。”
來人竟是阿燦?
一時間,王憂不禁有些疑惑,心道阿燦不是應該在內宗修行嗎,怎麼得空跑這來了?
念及至此,他一邊向門前走去,一邊對師兄問道:“他來找我幹嘛?”
“不知道,我剛問過,不過他沒說。”
諸葛月凱搖頭答道:“我本不想讓他打擾你,不過見他模樣稚嫩,又有些憨憨的,所以有些於心不忍……”
“怎樣,你見不見他?”
說話功夫,王憂已經走到門前,輕笑道:“見!怎麼不見,他人呢?”
“現在正是做飯的時間,我就沒讓他進來,隻是讓他在正門外先等等。”
諸葛月凱指了指大門方向,“待會你給他開門的時候,門縫記得開小一點,免得你那些個死心眼的師兄又在那裏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