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人敲門。
王憂轉過頭,衝著門前問道:“誰啊!?”
“我!”
門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嘹亮。
“諸葛師兄?”王憂側頭掃了眼外間,發現天色尚早,太陽尚在東南……
既然不是飯點,諸葛師兄又有何事?
當他打開門後,衝著諸葛師兄點點頭,問道:“大師兄,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沒事……”
諸葛月凱搖了搖頭,自顧自地走了進來,笑道:“今早聽老九說,今天便要與你開始實戰對練,所以我趁著閑暇功夫,過來開開眼。”
說話間,他轉過身去,一邊隨手帶上門閂,一邊背對著王憂說道:“你倆別管我,該咋練咋練!”
然而。
當他關好門,轉身卻發現王憂仍在麵前,並沒有動作的意思,眉眼間似隱隱帶著難色。
諸葛月凱不由眉頭一皺,問道:“怎麼?你這表情是不歡迎我這個觀眾嗎?”
王憂連忙擺手,否認道:“師兄誤會了,並不是我不想讓你在一旁觀戰,而是因為這裏空地太窄,騰挪進退間極其容易碰觸到那八九號草人。”
說著,他側過身子,指向最遠處的兩個草人,接著說道:“先前我就不小心撞在了八號草人身上,不知怎麼一下就把它激活了……不過,那會我恰好躺倒在地,所以也沒有啥事。”
聽到這,諸葛月凱登時瞳孔一縮,麵色慘白,驚呼一聲:“你怎麼這般莽撞!萬一有個啥事,我可怎麼向宗內交代!”
這時,靳九也走到二人身側,幫著王憂解釋道:“其實這也不是小師弟的問題……”
他還沒說完,諸葛月凱立刻火力一轉,麵色赤紅地訓斥道:“你還好意思解釋?”
“今早我就說了,你倆差距過大,小師弟恐怕連你一劍都躲不過去,你幹嘛非得拉著他胡鬧!”
“李宗主昨夜可親自對我說了,但凡小師弟出點事情,咱們立刻變為一介散修!”
怪不得大師兄非得進來觀戰,原來是想監管二人的尺度問題……
王憂見靳師兄麵色漲紅,幾度張嘴卻又被堵得說出話來,根本找不到空隙反駁的搞笑模樣,不禁哈哈大笑。
然而,他這一笑頓時將火十滔天的槍口吸引過來。
“笑?你還好意思笑?你知不知道,那個八號草人實乃體修築基境的修為!一棍棒下來,縱使你有赤霓法袍護身,也好受不到哪裏去!”
“練劍、練靈我都能理解……”
終於,王憂還是有些按捺不住,抬手打斷了師兄的話語。
“大師兄,你覺得我與那葉小星差距有多大?”
頓時,諸葛月凱麵色一愣,喃喃道:“這……前些日子我倒是知道,不過,現在我有些說不準……”
說著,他轉過頭,看向靳九,露出詢問目光。
後者立刻回以白眼,出言道:“全方位而言,不比我與你之間差距小。”
“哦!”
諸葛月凱登時點頭,對於靳九的說法毫不在意,隻是看向王憂,靜待後話。
“實話說,我目前正處於瓶頸期,要想在短期內更進一步,隻有實戰這一種辦法。”
說著,他莞爾一笑,輕拍了下師兄肩膀,感受著入手綿軟,笑道:“其實,就在剛剛,我已經躲過了靳師兄的一劍。”
諸葛月凱聞言,頓時眼睛驚得像銅鈴,嘴巴更是合都合不攏。
“啊!”
這怎麼可能?
靳九的劍,他不是沒有領會過。
許久之前,那宛若毒蛇盤起再閃電彈出般快準狠的劍光,早就在他心中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
回想起當年交手時自己的狼狽模樣,再看著麵前麵色坦然的王憂,以及微微點頭的靳九……
恍惚間,他看著麵前樣貌與剛入山時毫無變化的王憂,一時間竟愣了神。
既然小師弟能躲過老九的劍,那就說明二人還真有切磋空間……
似乎任何絕無可能發生的事物,一旦到了小師弟身上,立刻就會變得理所當然一般……
就在這時。
王憂也不顧大師兄的茫然目光,接著說道:“也正是躲閃騰挪時空間不夠,我這才不慎撞到了八號草人身上……”
說到這,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師兄,不知道咱們宗內有沒有這種地方,既罕無人跡,又平坦寬敞。”
然而。
話語出口,諸葛師兄卻如同一座雕塑般,竟毫無反應。
不過,身後卻傳來靳師兄的回答聲。
“外宗沒有。內宗雖有,但是路途太過遙遠。”
說完,他音調一揚,高聲說道:“大師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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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七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