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王憂立刻看見,小口之內盡是些五光十色的事物,雖不知光芒之中具體是何東西,但想來估計也絕不會是凡物。
接著。
隻見一位膚色異常蒼白的青年男子端著一盤茶托,怯生生地自小口中緩步走出。
劉宗主白眉一沉,眼睛一眯,惡狠狠道:“走快點!沒看見是貴客臨門嗎?”
頓時,青年臉上一慌,連忙加快腳步......
但是,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的緣故,時不時有幾滴茶水溢出茶托,在地上暈開一灘灘水漬。
“給我拿穩嘍!怎麼連個茶都拿不穩?”劉宗主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道:“笨手笨腳的!”
王憂見狀雖有些看不下去,但礙於身份,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在一旁作壁上觀。
不一會,青年小心翼翼地端坐茶托來到王憂跟前,舉起茶托低眉順眼地小聲說道:“請用茶。”
“多謝!”王憂正要抬手,耳畔卻忽然炸響劉宗主的嗬斥聲。
“你這眼睛是長屁股上了嗎?先給長輩上茶這個道理都還需要我重複?”
青年手臂一抖,囁嚅了一聲“嗯”以後,又端著茶托,走到曹華佗跟前,小聲道:“請用茶......”
“多謝。”曹華佗目光平靜地看了眼青年以後,便象征性地從茶托中拿起一杯茶水,接著說道:“不必如此多禮,宗主還是去安排事情最好不過。”
頓時。
劉宗主的一副怒容,宛若雨後轉晴般,換做滿臉微笑,點頭道:“好好好,我這就去,稍待片刻。”
說罷,他又轉頭看向青年,目光一冷道:“放機靈點,給我好好招待這位貴客!”
“嗯。”青年也不抬頭,隻是低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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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劉宗主步履匆匆地飛離大殿,王憂隨即聽見青年似乎輕出了口氣,端著茶托的肩膀也似乎一沉。
“你很怕你師父嗎?”王憂不禁問道。
“不怕......我自小就被他養大,怎會怕他?”青年微微擺頭,端著茶托又回到王憂麵前,“請用茶。”
“有勞了。”王憂一邊拿起白色瓷杯,一邊問道:“若是不怕的話,你為何見到他會如此緊張,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我......”青年囁嚅了幾聲,卻始終沒能說出所以然來......
幾息過後,他話鋒忽然一轉,衝著大殿另一方攤手道:“估計宗主尚需一會方可返回,咱們還是去那邊坐下等候吧。”
“嗯。”曹華佗微微點頭,也不搭理二人,端著茶杯往不遠處的圓桌率先走去。
王憂見狀連忙跟在身後。
待二人來到桌前坐下,青年隻是將茶托放在桌上以後,便不發一言地立於桌邊,恍若一尊雕塑一般。
這時。
曹華佗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青年後,又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這才出聲道:“你很少與人接觸吧。”
青年也不抬頭,低聲應道:“嗯......平日裏除了我師父,我極少見到其他人。”
“什麼意思?”王憂登時一愣。
“還能有什麼意思。”曹華佗極為淡定地撇嘴一笑,一邊隔空驅使茶壺往自己杯中倒茶,一邊平靜說道:“平日裏他起居應該都是在那個木櫃之中,而能進到那個木櫃的,應該隻有劉宗主與他二人而已。”
啊?
王憂不禁瞥了眼那個漆黑如墨的木櫃,“那兒......這也能住人?”
“如何不能?”曹華佗嗤笑一聲:“暗無天日的地下陵墓都能有人守陵,區區木櫃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守陵......?”
王憂正要說下去,但忽然間似乎明白過來。
守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