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啊,先前明明看見他們是朝這邊來的啊,怎麼現在一點蹤跡都沒有了?”
張哀宇狹長的眉毛高高揚起,一邊於樹上飛快騰挪,一邊仔細地搜查著身下每一片土地。
跟所有人不同,在見到“王牧野”的第一眼起,張哀宇就發現了此人的不同之處。
盡管他並未看清接待大廳裏的那一幕,但是作為一名修習望氣術的修道者,張哀宇一眼就看出王憂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靈氣存在的痕跡,仿佛像一個凡人一般。
然而。
越是如此,張哀宇就越覺得此人不簡單。
直至後來玄墨道人說出王憂身價十倍於他人以後,張哀宇就愈加肯定,“王牧野”一定是個相當難對付的角色。
若是平常,他一旦碰見這種狠角色,想都不會想便會拔腿就跑,但是剛剛偶然窺得間王牧野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他那顆不安的心髒立刻狂跳起來......
那可是十枚銘牌啊!
打贏王牧野一個,便可省去十場鏖戰。
這條件誰不心動?
但是。
沿路找了半天,半點蛛絲馬跡都未曾看見,王牧野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就在他腳尖輕輕點在一段極其普通的樹枝上時,腳下忽然傳來一聲輕響。
“呼!”
迅捷而刺耳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利劍劃破空氣!
“怎麼回事?”張哀宇心中一抖,也顧不得細看,在趕忙縮回右腳的同時,手中的金刀也隨之砍了下去。
“鏘......”
綿綿不絕的金屬撞擊聲中,張哀宇的虎口酥麻無比,一行鮮紅正從虎口之中潺潺流出......
“好重的劍!”他心中一驚,萬萬沒想到此劍在做到如此快速的同時,竟然還能裹挾著這般沉重的力量!
再當他定睛往下一瞧時,整個人的靈魂都快要被嚇出軀殼。
這不正是自己找尋了許久的王牧野嗎?
二人的身形一擊過後,立刻散開。
張哀宇被震回後方樹梢之上,而王憂則是彈回地麵,仰望上方。
“你......你沒受傷?”
王憂安然無恙地眨了眨眼,疑惑問道:“誰告訴你我受傷了?”
張哀宇的心已是沉到穀底,不敢置信道:“你若沒有受傷,為何會被一個少女拖著前行?”
王憂嘴角一撇,有些無奈地說道:“她非得拽著我,我也沒辦法啊。”
說著,他甩了甩秋水,看著對方手背滑落的血滴,輕笑道:“你是自己老老實實地交出銘牌,還是我自己過來拿?”
“哎......”張哀宇重重一歎,心裏早已叫苦不迭。
自己都看出王牧野的不同尋常了,幹嘛非得鬼迷心竅地來尋他的不快呢?
都是貪心惹得禍啊!
盡管內心已是萬分悔恨,但要他將手中銘牌乖乖地拱手想讓......
“想得到我的銘牌?”張哀宇嘴角一撇,冷冷笑道:“那就讓我看看你還有多少本事!”
王憂見他揚起金刀,隨即斂起笑容,也隨之揚起秋水……
刹那間,二人隔空對望,目中已是火花閃閃。
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下一秒。
王憂已是紮足了架勢,正準備進攻時,那長眉男子竟雙腳一蹬!
往後倒飛而去!
突如其來的狀況,王憂是萬萬沒想到。
這......還沒打呢,怎麼就跑了?
顧不得細想,王憂便運轉起靈風步法,快速往前追去。
然而。
他還未踏出三步,那高高躍起的張哀宇便“啊”的一聲慘叫,接著就“咚”的一聲悶響從高處重重摔落在地,趴在地上當場沒了聲息……
王憂並未盯著那人,而是看著那人身邊的一棵樹下。
先前發生的事情雖然隻有短短一瞬,但他還是清楚地看見,那棵空無一人的樹下,有一個銀光閃閃地東西忽然激射出來!
“包包?”王憂衝著那處不確定地喊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雖然並未得到回應,但王憂為了證實心中想法,隨即走到樹下,抬手一揮......
這時。
空氣中忽然傳來包包的嬌喝聲:
“呀喝……沒想到還真就被你看破了。”
伴隨著說話聲響,包包的身形逐漸顯露出來......
王憂微微一笑:“我就隨便一猜,沒想到咱倆的第一次配合竟然如此成功。”
說著,他再才看向躺在地上的張哀宇,皺眉說道:“對了,你剛剛用的是什麼法器?銀針嗎?”
“怎麼可能?”包包一翻白眼,抬手往後方一吸......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