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憂啞然一笑,無奈解釋道:“太初的靈氣......並不是在這裏耗盡的,而是在五年前便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什麼!”
王憂輕歎口氣,接著說道:“五年前,仁德州忽然出現了一名自稱是洞天真人境的疤麵男人,聽其口氣似專門為太初而來……等候無果以後,他便出了手......”
說到這裏,和尚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道:“一名洞天真人竟然能夠一路暢通地下行至仁德州?上麵的那些人在幹嘛?”
王憂聽不明白,也不想多想,隻是搖頭道:“不管怎麼說,那名洞天真人將近顛覆了整個仁德,正是在這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太初及時出現將他的力量借給了我。”
“然後,你就將那名洞天真人斬落馬下?”清塵和尚點點頭,這才露出一副恍然神情,說道:“難怪先前你毫無抵抗之力,原來已經使過保命手段了。”
正說著,他竟歎口氣:“你與這小和尚,恐怕以後也同樣是天涯淪落人,隻不過他的境地比你好一點,我給他留了不少傳承,隻待他按部就班地繼承便是。”
這話讓王憂聽得一頭霧水,怎麼感覺對方的話裏似有一股將要走向終點那個意思,不禁問道:“前輩,您這話何意?”
和尚擺了擺手,也不解釋,隻是說道:“多說無益,築基要緊。”
說罷,他便將身旁的一道藍色光團捉在手中,而後便如同吃棉花糖一般大口吞下......
王憂見狀也隻能按捺住心中不解,伸手探向那藍色光團,就在他指尖碰觸到那光團的一刹那......忽然間,一股幽寒無比的冷意頓時攀附上他的指尖,順著手臂通達全身上下。
那種感覺,仿佛是赤身Luo體待在萬年冰窟一般,一片徹骨冰涼。
再接著,他的右臂便沒了知覺,仿佛那隻橫在麵前手臂不屬於他的一般。
既收不回手臂,又拿不了靈氣。
那隻能硬吃了。
王憂苦澀一笑,萬分無奈地往前一步......
幽幽藍光照耀在臉上,寒氣逼人,藍光幽幽。
猶豫了一會以後,王憂還是張大了嘴,朝著麵前光團一口咬去......
這一刹那,王憂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流順著自己的喉嚨,直奔下方丹田奔湧而去......
行至一半時,他便感到一股鑽心寒冷通達全身,使得他渾身情不自禁地打著冷顫。
與此同時,他的嘴唇上也起了一層白霜,再接著是麵頰,額前,發絲......再一眨眼,白霜之上又覆蓋上一陣薄冰。
而這時王憂根本無暇顧及這些,隻能眼巴巴地望著這一道源源不斷地寒流,奔湧進了他的丹田之中。
寒流入竅,如同虎入羊群。
頓時,他丹田之內的赤紅靈氣在與這道幽藍寒流接觸的那一刹那,立刻就退避開來,但寒流完全不會因為赤紅靈氣的退讓而禮讓三分,甚至如同趕鴨子一般,將這些赤紅靈氣不斷地往下方趕去。
靈氣劇烈翻湧,而丹田之內的空間大小並沒有改變一分。
於是,一時間,所有的赤紅靈氣如同羊群見狼群一般,瘋狂地向丹田下方逃去,但礙於空間有限……總會有赤紅靈氣被逮個正著,接著就被毫不客氣地納入寒流之中,消失不見。
渾身冰涼的王憂見到這副場景本是萬分驚恐,但看久了也看出了端倪。
赤紅靈氣被寒流納入其中以後,頓時就會被凍結成如同水滴狀的紅色液體,然後便被寒流一一拋出,往丹田下方墜去......
隨著寒流緩緩下沉,丹田之中所剩的赤紅靈氣也就越來越少,不消片刻功夫,所有的赤紅靈氣便全都轉變為紅色液體,沉積於丹田下方彙聚成一汪紅色“海洋”。
而這海洋的“海平麵”,不過才勉強達到丹田總高度的十分之一。
與先前相較,靈氣的數量絲毫未變,但所占據的空間卻是大大減少。
見到這副場景,王憂不禁感覺萬分神奇。
怪不得別人總說築基境的靈氣比凝氣境多上千百倍!
因為等重之下,液體所占據的體積不比氣體少上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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