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靳師兄的名號,王憂頓時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便轉頭望去。
牌樓下方,正有三位身著羅裙的綠袍女子,正滿臉微笑地登階而來......
由於高度問題,她們此刻並未發現高處的王憂。
“聽一位從曲徑仙窟回來的師兄說,那位靳師兄一開始進入仙窟時還是一副不顯山不漏水的普通姿態,可等到那地冰靈氣一出現時,那靳師兄就仿佛戰神在世一般,在以一敵十的情況下,僅付出輕傷便將那些外宗敵手全部擊斃。”
“更感人覺得意外的是,那位靳師兄拿到靈氣以後,並未著急築基,而是先幫助同門又搶奪到幾縷靈氣以後,再才相互拱衛,依序築基。”
隨著這位麵容姣好的女子說完,她身旁的一位稍胖些許的女子立刻露出恍然深色,點頭道:“所以說,咱們宗今年多出的築基弟子,基本與那地灶房的靳師兄有關聯?”
“可不嘛!怎麼,說著說著你怎麼還臉紅了呢,難道對那未曾蒙麵的靳師兄已經產生了好感,你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胡說......!”
說笑間,二人恰好來到牌樓麵前。
目光在王憂身上著了一瞬後,又疑惑地看了眼地上長劍,接著又稀鬆平常地看向前方......
刹那間,她們同時立刻露出一副驚訝模樣,連忙一一欠身施禮道:
“見過掌門!”
她們心裏此刻都有同樣的疑問:
掌門怎麼好端端地,跑來了這裏?
這位模樣年輕的俊朗男子又是誰?
任我狂也不看她們,隻是點點頭道:“去你們的吧。”
話音落下,兩位師姐如蒙大赦般,立刻提起裙角快速離開,仿佛任我狂不是掌門,而是一個人見人怕的瘟神一般。
待兩人走遠,任我狂這才衝王憂輕輕地點了兩下頭,聲音裏透著股無法抑製的顫抖:
“隨......隨我來。”
說罷,他便踏著長劍,緩緩升空。
王憂見狀,連忙撿起地上秋水,踏劍快速跟上......
盡管任我狂已經刻意放緩了遁速,飛行高度也大大降低,但二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王憂哪怕傾盡全力也隻能遙遙地落在後方,勉強跟在後麵“吃灰”。
飛著飛著,二人飛入了外宗,飛過了地灶房,途經了長生院,跨過山,越過河,穿過森林......
夕陽下的壯麗山河,金光閃閃,朦朦朧朧。
這一刻,王憂第一次知道,原來淩楚宗竟然有這麼大、這麼美!
就在他沉醉於身下光景刹那,忽然感覺到腳下的秋水劍中靈氣再度告急,連忙衝著前方那道比螞蟻還小的聲音大喊道:
“掌門且慢,我這邊頂不住了!”
罡風猛烈,頃刻間便將話語完全吞沒。
但是,任我狂的劍光卻立刻停了下來。
王憂立刻鬆了口氣,正打算落到下方的草原上補給下劍中靈氣,卻不料任我狂眨眼間就飛到麵前。
“怎麼了。”
藍芒於他腳下一動不動,罡風掠過,發絲飛舞,衣袂紛飛。
王憂理順額前亂舞的發絲,苦笑一聲,搖頭道:“劍中已無多少靈氣,再這麼飛下去肯定摔得粉身碎骨。”
任我狂卻搖搖頭:“你又不是凝氣境了,為何還要憑借秋水飛行?”
一聽這話,王憂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是築基境了,可我又沒生出一雙翅膀,不憑借秋水能憑啥?
但礙於對方身份,他也隻能委婉地說道:“晚輩並未修習過飛行功法,所以不借秋水完全無法飛遁。”
“也是!我一時倒忘了這茬。”任我狂麵色平靜地點點頭後,竟將身形又靠近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