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從懷中掏出一麵四四方方的赤紅令牌,拋向葉紅雲,頓時被其一下接住。
葉紅雲捏著令牌,眉頭微皺,不解問道:“師父,您這是......?”
曹華佗擺了擺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待會安頓好了以後,你便去淩寶閣將那杆陣旗兌回去吧。”
葉紅雲聞言頓時眉頭舒展,驚喜一笑,跟個孩子般雀躍道:“真的?”
“廢話!”
......
別了師尊,王憂本還想著去看看靳九是否安好,卻聽師兄道了句“放心”以後,便坐著樓船飛向他方。
一路飛來,二人並未交流,王憂隻見師兄緊緊握著手中那枚令牌,時不時發出一陣“傻”笑。
過了一會,他終於按捺不住,疑惑問道:“師兄,你笑啥呢?”
然而,回答他的,隻有一記白眼。
不得已,王憂隻好閉口不言,開始欣賞身下光景。
不得不說內宗的五座山峰實在是太高太大了,王憂坐在船上看著下方的一個個房屋,仿佛是在看一隻隻螞蟻般,他再定睛一瞧,又能見得那一隻隻“螞蟻”雖然都在忙忙碌碌地各司其事,臉上卻大都是一副洋溢笑容。
能夠身處在這樣的山門中,又是怎樣的幸福?
盞茶光景後,樓船緩緩飛至一處巨大的四合院上方。
“轟”地一聲輕響後,伴隨著一陣輕微震感傳來,樓船終於穩穩地停在了空蕩的院中。
“下去吧。”
葉紅雲率先躍下樓船以後,王憂連忙也從船上輕輕躍下。
此時,他再才發現,空中鳥瞰的“四合院”竟是四座莊嚴肅穆的宮殿。
四座大殿分別坐落四方,由四條長廊互相連接。
長廊上,有不少身著各異的弟子正穿插來往,其中人數最多的,便是身著黑袍之人。這些黑袍人看起來雖然年紀各異,性別也有男有女,可他們大都是一副冰冷神情,其中有些人是空著手,而更多的卻是手執鐵鏈,鎖著一些不斷哭嚎之人押解前行。
“那些人是?”
葉紅雲順著王憂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平靜說道:“沒啥好奇怪的,不過是一些執法弟子罷了。”
“執法弟子?那被他們鐵鏈拴著的這些人豈不都是些犯法之徒?”王憂好奇地問道。
“正是。”葉紅雲點點頭,一邊領著王憂往南邊的宮殿走去,一邊說道:“還記得如何入內宗嗎?”
王憂雖不解其意,但還是點頭道:“知道。步行經過那些值守弟子的檢查後,方可入宗。不過......師兄你說這個幹嘛?”
葉紅雲步履一停,轉頭看著王憂,平靜說道:“在朱鼎峰上,師父縱容你,所以你不守規矩也沒人管你。但別處不同,你若在別處犯了事,就比如無意間強闖山門......”
說著,他指向遠處長廊上那些被押解之人,接著道:“你便會像他們這樣,被這些值守弟子用鐵鏈拴著,在接受堂審後再行處罰。”
王憂咽了口唾沫:“可不敢可不敢。”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大殿長階下,揚頭看去,王憂當即瞅見一塊金匾懸於殿門上。
“宗事殿?”
“顧名思義,宗內一切繁雜事物,懂也好,不曉也罷,都可以來這裏解決。”葉紅雲率先踏上台階時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