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華佗頓時瞳孔一縮,詫異道:“你說的是‘那塊’石頭?”
他雖為指明,但王憂毫不遲疑地點頭道:“沒錯。南前輩連我帶石頭,一並帶到了一處陰暗矮小的房間內......”
“那是他的起居之地。”不知怎麼,曹華佗的表情似有些感傷:“別停啊,接著往下說。”
“接著,他要我捏碎那塊石頭。”王憂眼睛一眨不眨:“我便把它捏碎了。”
“什麼!?那石頭被你小子給捏碎了!?”
如葉紅雲如出一轍般,曹華佗驟聞這句話也是一臉驚駭模樣,不過很快,他就平靜下來,苦澀一笑道:“你小子也不是常人,這也倒符合情理。再後來呢?石頭裏又有什麼傳承?”
王憂舉起左手,展示在師父麵前。
朝陽下,指上的金色戒指是那般耀眼,一時竟讓曹華佗不得不眼睛一眯,倒吸一口涼氣:“這氣息......竟讓我都有些膽寒。”
更讓他驚駭的是,若不是王憂主動提起,他壓根就不會注意到這枚看似普通實則無比恐怖的戒指!
感受了良久,曹華佗再才定下心神,擺了擺手示意王憂將手放下,同時輕聲問道:
“認主了嗎?”
王憂點頭,如實答道:“嗯。”
“那就好。”曹華佗微微一笑,將心徹底放下,接著叮囑道:“無論如何,切莫在任何人麵前顯擺。”
“誒......對了,這戒指究竟有何獨到之處?能否給師父說道說道?”他眼中冒光,興趣十足地搓著手。
王憂遲疑了下,最終還是點點頭,將“那人”的叮囑置在一邊,簡略道:“若再出現董掌櫃那般特殊情況,我想我應該能夠處理。”
“你?”曹華佗雙眼瞪圓,不敢相信地質疑道:“我們三人合力,還借著鎮宗之寶才壓下的事情,你自己一人便能處理?”
王憂點點頭,並未多言。
“天......”
曹華佗喉結一滾,清晰無比地“咕咚”一響,木楞地轉過頭,看向前方雲海,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
壯麗河山,沃野千裏,在王憂腳下來得快,去得更快。
二人不知不覺間,也不知飛到了何方,下方的人跡越來越少,眼前隻有一眼都望不到盡頭的浩瀚林海。
王憂瞥了眼高懸在頭頂的烈日,擦去額上被曬出的豆大汗珠:
“師父,我們這是到哪兒了?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然而,身旁的曹華佗依舊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毫無反應,似是沒有聽見般。
王憂無奈,隻得又大聲地重複了次,順帶著還扯了扯對方的袍袖。
頓時。
曹華佗如同大夢方醒般,猛眨了幾下眼睛,茫然地看著王憂,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時候能到?”
“嗯......”曹華佗看了眼頭頂太陽,再才說道:“太陽下山前應該能到。”
末了,他又問道:“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那都是早上的事情了,哪還稱得上‘剛剛’?”王憂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的的確確是真的。”
“師父,您知道什麼是紅蓮業火嗎?”
曹華佗麵色瞬間凝重起來,認真講道:“談不上知曉,隻能說曾有耳聞。”
“上古傳說中,紅蓮業火乃是至高神之火,其火焰呈鮮血般的赤紅火蓮狀,至陽至烈,至剛至純,其威力足以焚盡世間的一切汙穢......”
說到這裏,他聲音戛然而止,麵色忽然一震,嘴唇發顫地望著王憂:“你問這個幹嘛,該不會......你所得之傳承乃是那火蓮業火!?”
“呃......”
王憂直視著對方,緩緩點頭道:“正是!”
話音剛落。
腳下的紅雲忽然猛地一震,緊接著,一股失重感頓時襲上王憂的腦海......
天地旋轉間,久違的高空罡風如同利刃般在他周身上下呼嘯而過。
此時的王憂,隻見得地上先前螞蟻般大小的景物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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