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色身影一閃,到了台上正是那追重九追得要死的青衫公子。
一見到這青衫公子,趙見清不由的渾身打顫,趕緊在南宮刀主耳旁低語幾句。
此時,南宮勳正在強自壓製住體內翻滾的靈氣,對這青衫公子怒目而視。
青衫公子嘻嘻笑著:“剛才的表演很精彩啊!讓本姑。。。本公子也來試試!試試能不能劈開這圓木!”
重九在下麵差點笑出聲來,這哪是招徒啊,這分明是武術表演賽嘛!
這些人都是來找天刀門的麻煩的,看來天刀門平時一定得罪了不少人。
這時,別的地方也爆發出了大聲喝彩,顯然也有類似的節目在上演。
青衫公子手一招,一柄鬼頭刀到了她手上,她用手指試了試刀鋒滿意的點點頭。
南宮勳明知她是來找茬的,也聽趙見清講了她的厲害,哪敢輕接,南宮勳撥出背後自己的披風刀,這披風刀呈紅色,豔麗如血。
披風刀向前一指,冷聲喝道:“閣下令我五名弟子終身殘疾,今天還敢打上門來?是誰給你的膽子,以為我天刀門好欺負不成?今天是我天刀門招徒的大日子,不與你爭鬥,給你三次機會,你若斬得斷我這把刀一切隨你,否則請你滾蛋!”
說著,南宮勳將披風刀平伸而出,一動不動。
青衫公子輕輕一笑,陽光正映在她臉上,嬌豔如熟透的蘋果,纖纖細指伸出:“你說的啊,不用三刀,一刀就成!”
說完,她兩根手指捏起那柄鬼頭刀輕輕的搭在了披風刀上,一道紅色的痕跡忽然間自兩刀接觸的地方蠕動開去,不一會兒便擴散到了披風刀的整個刀麵,枝枝叉叉像是一條條的蚯蚓。
忽然,“嘩啦”一聲,那披風刀沿著那些枝枝叉叉碎成了無數細片,南宮勳“撲”的一口鮮血吐出往後便倒。
趙見清大驚,急忙扶住了他,急喊:“快請晉副門主!”
青衫公子將鬼頭刀拋在地上,得意的一笑:“嘻嘻,怎麼樣?連我一刀也經不禁,還當什麼刀主?”
她笑聲未歇,忽然間“叮叮”一陣輕響,那碎在地上血紅的披風刀片都一片片的飛了起來,在空中聚成披風刀的形狀,刀柄握在一隻蒼白的手中,蒼白的手連著一條蒼白的手臂。
忽然間乳白色光芒一閃,乳白色光暈緩緩自刀柄漫延至刀頭,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披風刀的無數碎片重新聚成了完整的披風刀,就仿佛披風刀從未碎過一樣。
一個像風一樣輕的聲音飄入了出來:“你來試試這柄刀!”
一個白衣白裙臉蒙白紗的女子輕飄飄的站在當地,似乎一陣風都能將之吹上天,雪白的輕紗撫在蒼白手臂上,整個人給人一種虛無縹緲之感。
聽到這個仿佛來自天際的聲音,天刀門弟子一開始是錯愕,反應過來後,忽然是大喜,齊刷刷的都跪了下去,山呼:“參見芳副門主!”
重九在台下極盡目力向那女子透視,她身上好象籠罩著一層看不出來的霧氣,始終透不過那輕薄的白紗。
重九聳了聳鼻子,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味道,這味道很特別,有些生冷,有些孤僻,重九腦中出現了一朵無名的小黃花在秋風中搖曳。
台上的青衫公子也在望著那忽然出現的莫名女子,歎了口氣:“化虛為實第四層:破鏡重圓?”
“乖乖龍滴冬!天刀門果然藏龍臥虎,人材濟濟,連大師兄都沒有達到破鏡重圓的境界,這家夥比大師兄還要厲害!”
本來以為過三關是很簡單的事情,哪知卻這麼曲折,這意外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這些高手根本就不是來參加什麼選撥想加入天刀門的,而是成心來搗亂的,這天刀門的選撥賽正在漸漸變味,天刀門的選撥場正在變成天下刀客的角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