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向東——流!”
天刀落在地上,一聲清喝,右手向天一指,背上的兩隻翅膀忽然間升了起來,化成了一柄柄雪亮的長刀,那刀的形狀和重九手中的水月刀一樣,隻是更細更長一些。
細長的一柄柄天刀在空中組成一條雪亮的長河,隨著天刀口中的“流”字喝出,自半空向四人疾衝而至。
四人各展兵器抵擋,王朝沒有兵器,雙手化圈,在胸前形成了一個燃燒著的圓形火盾,火盾中亮起一道道複雜難明的咒紋。
天刀忽然“咦”的一聲:“南明離火盾?你是關外拜火教的人,拜火老祖是你什麼人?”
天刀組成的長河一波一波的攻擊著四人,這時四人的修為高下便明顯的展示了出來。
雪玉鳳和重九幾乎是同時擋不住天刀的攻擊,被震飛到了瀑布下的水池中。
舞動長索的黑衣女接著也摔了進去,卻恰好摔在了重九身上,將剛要在水中坐起的重九壓進了水裏,狠狠嗆了一口水,差點沒嗆死。
那黑衣女卻“咯咯”嬌笑起來,笑聲嫵媚帶股南方的糯味。
她這一笑,重九聽出來了,這黑衣人正是經常遇到的青衫公子。
怪得她一見那芳副門主的麵便拚命,原來是為了擂台上的事。
她也太好麵子些!
明著鬥不過人家,便乘夜潛入天刀門想找回場子,結果場子沒找回來,還碰上了人家門主,這下子好,恐怕連小命也要扔在這裏了,虧她還笑的出來?
“怪物,一群怪物!”重九剛從水裏冒出頭來,便惡狠狠的罵。
忽然一隻小手抓住了他頭頂的臭襪子狠命拉扯起來。
“幹。。。幹什麼?”重九又急又怒。
黑衣女“嗤”的一笑:“小帥哥,讓奴家看看嘛!”
又膩又騷的聲音差點將重九惡心的吐了出來。
黑衣女兩腳使勁蹬著重九沒在水中的肚子,扔了長索,兩隻手一齊抓住頭頂處的襪子狠命向上拉扯。
重九一縷頭發也被她抓住了,疼的呲牙咧嘴的“哇呀”怪叫,兩手死命拉住脖子處的襪口,卻覺得襪子不斷向上升起,這死妮子的力氣倒大。
“救命啊!非禮啦!女流氓啊!”重九也顧不得什麼天刀了,嘴裏亂喊一通。
“什麼非禮,叫得真難聽!”肚子上的黑衣女“撲哧”一笑聲音嫵媚入骨,兩手拉得更急了。
重九大急,這模樣她見了倒無所謂,要是讓天刀見了還不得死一大批人哪!
襪子已經被拉上去了一半,重九英俊的小嘴已經露了出來,而眼睛卻被蒙上了,隻聽黑衣女在頭頂“哧哧”放浪的笑:“喲,小弟弟,原來你這麼年輕?來,姐姐親親!”
重九鼻端忽然聞到一股濃重的幽香,銷魂入骨的幽香,重九簡直是欲哭無淚,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初吻就要這麼被人奪走了。
這簡直是男子漢的奇恥大辱。
忽然女捕頭雪玉鳳的聲音冷冷在旁邊響起:“放開他,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接著,上麵的黑衣女“啊”了一聲,顯然雪玉鳳動了手。
那黑衣女終於放開了重九,在水裏跟雪玉鳳大打出手,水花四濺,兩個女子也忘了什麼武功,在水中你抱住我的大腿,我咬住你的手臂,互相扭打起來。
重九總算鬆了一口氣,一邊將襪子套回去,一邊念叨:“玉鳳啊,玉鳳,你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活菩薩!我謝謝你,我真心的謝謝你,你讓我的清白得到了保全,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聽了他的話,正壓著黑衣女揮拳痛毆的雪玉鳳臉騰的紅了,一個分神,一下子被那黑衣女翻了過來,成了挨打著。
黑衣女邊打雪玉鳳邊狂笑:“小帥哥,我打你的情人你疼不疼哪?啊,哈哈哈!”
接著,還扭捏唱道:“打在妾身上痛在郎心裏,郎啊,我的郎啊。。。”
不得不承認這女子的歌聲很好聽,隻是這詞讓重九立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讓你叫春!”重九從水裏飛身而起,一個頭錘將那黑衣女撞在水池裏,正準備上去痛毆,一個人體忽然間撞了過來,再次將重九撞進深水裏。
一聲爆吼在水池裏響起:“想活命的,大家一起出手!”
原來,當長河落盡最後一柄天刀,王朝終於也抵不住了,被震飛過來。
王朝一抹嘴角的血跡當先站了起來,這些人都不傻,立即意識到打不退天刀,今晚一個也活不了。
四人一起躍出,各自使出最厲害的招數向天刀攻去。
重九揮出了一個半人高的水波閃爍的大月牙兒,雪玉鳳揮出了冰牆,黑衣女長索化成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長龍,王朝雙掌間爆發出數十個紅通通的大火球一齊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