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回 萬餅條(1 / 3)

“這還差不多!”野丫頭說完喜滋滋的挽住了重九的手臂,像個情人似的靠在他身上。

重九心中一陣悲鳴:“泡了一輩子的妞,今天讓妞給泡了!”

雪玉鳳一個人在前麵急走,不去看兩人靠在一起的身姿,眼淚始終在眼眶裏打轉。

胖子在後麵傻嗬嗬的跟著,像挑擔子的沙僧。

穿街過巷,安慶城裏仍然人來人往,這個時代消息閉塞,天柱峰的激戰此時還沒有傳到這裏來。

野丫頭一直在重九身邊大聲說笑,重九自然知道她是在故意氣前麵的雪玉鳳,幾次想推開她,卻被她緊緊摟住胳膊,重九一動勁,她就撒嬌:“哎喲,親哥哥,你幹什麼嘛?推人家幹啥嗎?你是不是想要啊,要就說話嗎,雖然這是大街上。。。”

前麵的雪玉鳳幾乎跑起來了,重九趕緊捂住她的嘴:“你想死啊,你還要不要臉了?從大爆炸到宇宙坍塌都找不出比你臉皮更厚的了!”

“哎呀,哥哥,你說的人家不懂哎!對了,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暈!

“我的名字不是你能知道的!”

“哼,好稀罕嗎?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

重九急於擺脫這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霸王龍,便張目四望,忽然間看到一扇門裏,門廳裏擺著一張桌子,四個貴婦好象正在打麻將。

這個可是重九的最愛!

“哇,這個時代就有麻將了,看看,去看看!”

重九也顧不得什麼野丫頭、雪玉鳳了,趕緊向那門口走去。

門口站了兩個青衣小帽的家丁立即攔住了他,重九抬聲向裏喊:“幾位大姐問一下,你們打的是不是麻將啊?”

野丫頭長索一揮,卷出一個來,拿在手裏一看,笑道:“什麼麻將?萬餅條嘛!這個誰不會呀!”

重九探頭一看,竟是個幺雞,興奮的他跳了起來:“對,萬餅條,就是萬餅條,我們去打萬餅條!”

進一家商鋪買了一幅萬餅條,重九興衝衝的拉著幾人去了最為熟悉的孔雀東南飛。

來過幾次,老板已經跟他熟了,知道他是胡刀主手下的紅人,這是得罪不起的人物,急忙點頭哈腰的親自迎著:“九爺,您來了?裏邊請,裏邊請!”

一抬頭猛然看到了雪大捕頭跟在他身後,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滿臉堆笑道:“雪捕頭,您也來了?這個。。。這個。。。小人去給您倒茶!”

老板一個轉身太急,一下子趔趄差點趴在地上,急忙爬起來,像個年輕人一樣飛跑了,惹得重九哈哈大笑不止。

那老板一邊跑一邊還在想:“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這大瘟神和這小瘟神湊到一起去了?不行,我得趕緊去給關老爺上柱香!”

找了一個雅間,重九打開一看,見隻有萬餅條一百零八張,不由的大感掃興,想是那時的麻將還沒有發展到後來的花樣。

看到那實木的板凳腿,重九靈機一動掏出一把短刀,笑道:“這幅牌還缺幾張,來來,我們自己做!”

說著,重九指揮胖子動手,將板凳腿拆了,他來用刀削成麻將的形狀,讓雪玉鳳和野丫頭兩人寫字,就是“東南西北中發白”那七個字,然後讓胖子向老板要來染料,自己染色。

重九、胖子、野丫頭三人幹得興高采烈,重九一邊動手一邊給他們講解麻將的規則,還有如何算番,什麼大四喜、四暗刻、清一色、全帶幺、海底撈月、杠上開花。

這麻將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隻把胖子聽得頭大如鬥,直叫“比武功口訣還難”,野丫頭則笑著與重九辯駁,提出安慶這邊的打法,惱得重九大叫“打就聽我的,要不就不打”。

雪玉鳳則一個人在一旁默默無言的刻字,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重九將頭探過去,見雪玉鳳的刀功很是了的,這字寫得又好,幾乎與原版沒什麼分別,不由的大讚:“雪捕頭。。。呃,那個雪姑娘,你以後不當捕快了,去賣麻將。。。萬餅條也足夠養家糊口的了!”

重九知道自己會的都是簡體字,至少那個“發”字的繁體就不會寫,因此將這任務交給了雪玉鳳和野丫頭。

十幾年的中文係大本生連這麼簡單的活還得請別人,說起來讓重九也有些哭笑不得。

一日不練手生腳慢,三日不練成門外漢,這泡妞大法十幾年不用,居然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不會去做這東西的,也不會玩這東西,這不是什麼正經東西!我勸你也不要玩,有道是玩物喪誌,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用到正經事上才對!”

“正經事?這就是正經事啊!”重九瞪大了眼,好象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論調一樣,實際上在上一輩子,母親沒少在耳邊嘮叨,而重九總有理由,“我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你說什麼是幸福?”

“什麼是幸福?”雪玉鳳側著頭想了想,一臉羞赧的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恩,對!胖子你說!”

胖子粗聲粗氣的道:“哦,要我說,想吃什麼吃什麼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