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將南老爺的意思跟蔡狼和虎鯊說了一遍,兩人都拍著胸脯,爽快的道:“主薄大人,你需要什麼人都盡管抽,看好哪個抽哪個!”
既然人數有了限製,重九自然要選武功最好的。
幹脆重九讓兩人將幫內所有的好手集中起來,再加上那些報名的,舉行了一個小型的比武招聘會。
至於裁判便由鍾無霜擔任。
鍾無霜是重九目前最信的過的人,本來重九是想讓齊遠山擔任這個裁判的,以後召齊義勇隊也希望由齊遠山親自率領,畢竟齊遠山一身工夫很強,而重九沒什麼武功,恐怕壓服不了這些人,再說帶兵需要身先士卒,重九光是這一點就做不到。
大夥一看,這領頭的武功還不如自己,自己一拳就能將他打倒,誰還聽他的?
這些漢子可都是遠離京城的野漢子。
結果,重九找到齊遠山的時候,齊遠山出人意料的正坐在院內的一棵老楊槐樹下閉目養神,而火頭僧則在一邊的石凳上悠閑的喝著茶水。
齊遠山此時一臉的平靜,麵目潔淨,與剛回來時的木然有了很大不同,與剛來東莞時的意氣風發,更是不同。
他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話很少,對眼前的一切不管不問,每日裏最多的時間便是與這火頭僧對座聊天。
嗯,與火頭僧在一起的時候,這齊遠山倒是挺能說,有點恢複以前的性子。
其餘的時間便是一個人悶在屋裏看書。
換作別人,想到自己一個人忙的要死,而這個真正的縣太爺卻坐在這裏悠閑自在,早就火冒三丈了,重九卻很是體諒他,將他輕輕推醒後,說了來意。
齊遠山睜看眼睛望了重九一眼,隻說了一句:“這世俗的事情與我無關!”
接著,便閉上眼睛繼續他的修行了。
得,這位縣太爺敢情在這裏修起佛來!
旁邊的火頭僧和藹的笑著:“主薄大人,看你整天這麼風風火火的,煩不煩哪,來喝口茶!”
重九也不坐下,直接搶過他的茶壺,“咕嘟咕嘟”往肚子裏灌了半壺,也沒嚐出什麼滋味,轉身便走,卻聽火頭僧在後長聲吟道:“忙裏要偷閑,須先向閑時討個把柄;鬧中要取靜,須先從靜裏立個根基。”
重九聽了,匆匆扔下一句:“這個我懂。鬧中要取靜,我靜的下來嘛,我?我這叫‘樹欲靜而風不止’!”
說罷,急匆匆去了。
火頭僧在後麵望著重九的背影,緩緩的搖了搖頭。
一百人很快選出來了,用鍾無霜的話說:“這些人沒一個成器的,十個不頂一個,隻能駝子裏麵選將軍了!”
“啊!這還沒有成器的?”重九看到一個大漢一掌將一塊白條石拍的石屑粉飛,另一個頭纏白布的漢子用兩根手指倒立起來,還有一位單足立在一根竹竿頂上隨風搖晃,竟能站立半天而不掉下來,還有一位讓別人拿著鋼刀在肚皮了狠砍狠剁,楞是沒事。
“切,切,切,切,切。。。這都是些什麼?石頭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以為打架時人家站在那裏讓你拍啊?還什麼鐵砂掌、二指禪、水上飄,這些都老掉牙了。至於那位拿刀砍的,那刀上肯定有貓膩!連第二重以虛製實都沒達到,這原始的武功有什麼用?”
“這還原始的武功?那不原始的武功是什麼樣的?”
鍾無霜伸出一根細細的手指,指尖上忽然間激射出一股氣流,氣流凝聚成白色,象燃起一盞白燈,半晌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