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包括傭人、丫鬟、管家等一百多人,全部被綁了起來,由義勇兵帶走,另外還有投降的南家原武裝人員五百多人,也一並綁了起來。
南霸天雖然作惡多般,但也有一點好處,不好色,他隻有這一個婦人。
一個婦人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那個還沒嫁出去的胖南家小姐走近重九的時候還直拋媚眼,竟小聲說:“悅然哥哥,今天晚上奴家等你!”
“呃。。。”重九當場就嘔了起來。
將這些人都趕走,光對付一個二少爺便好對付多了,重九兩句話便讓南二少爺說了實話:“我爹爹已經死了,昨天才下的葬,我大哥回了府衙沒有回來。”
“南霸天真死了?不可能!”重九想了一下,忽然道,“你爹的墳在哪裏?帶我去!”
這二少爺倒是聽話,老老實實的帶著重九找到了南霸天的墓。
南霸天的墓修的很正規,墓頂也很高,占地一畝多,麵朝大海,春暖花香,不像是倉促之間砌成的。
看到重九要挖墓,二少爺一下子撲在墓上大哭起來,忽然跪在重九麵前哭著哀求起來:“悅然兄弟,不,主薄大人,你放過我爹爹吧!我爹爹得罪了你,我替他向你賠罪了!”
說著,將頭在地上撞的“咚咚”直響。
重九竟有些不忍,想到這個二少爺對自己還是不錯的,以前自己打入南家之時,這二少爺從沒小看自己,有什麼事都跟自己說,有什麼好吃的也都想著自己這個外人,就連好女人也想著自己。。。
重九一把將他拉了起來:“這不是得罪不得罪我的問題。”
王進早指揮人用鐵鎬敲打起來,重九拉著南二少爺走向一邊,免得刺激他:“走,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我最喜歡聽你講故事了!快講,快講,”南二少爺兩眼放光,頓時將自己的老爹忘到了腦後。
“這次我給你講的是一個紅色娘子軍的故事。。。”
重九的紅色娘子軍沒有講完,便聽到身後不遠處王進一聲驚呼:“啊,空的。。。”
“空的?”重九趕緊跑了過去,厚重的棺木已經打開了,裏麵除了幾件南霸天的衣服和幾床嶄新的被子別無他物。
二少爺也跟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忽然歡喜的笑了:“我爹沒死,我爹沒死。。。”
他高興了,重九卻鬱悶了,敢情這一晚上白忙活了!
一個扛著紅纓槍的義勇兵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向重九敬個禮:“大人,老大讓我告訴你,南霸天的寶藏找到了?”
“哦?有多少?”
“一百多萬兩,準確數字老大正在領著人清點,他說先報告你一聲!”
看這義勇兵眉開眼笑的樣子,好象揀了寶一樣,重九恨不得一腳將他踢飛:“讓他再找,沒見過世麵的東西,南老爺的東西能隻有這一點?光我平時給他上的炮都不夠!”
當然後麵一句話不能對這小兵說,若是傳出去,那還了得?做貪官最大的訣竅是一定要豎立個清官的牌子,這與妓女打扮成清純學生一個道理。
蔡狼辦事重九心裏有數,蔡狼和王進都是穩重的人,他們從不多說話,一旦說出來,必定是十拿九穩的事,這隻說明一點,這個南霸天早就把他龐大的財產藏起來了。
“媽的,老子還等你的銀子上繳布政使司呢,大話說出去了,要是交不上,藩台老頭還不得砍了我?”
舊府日夜有人守著,新府也找了,這個南霸天會藏到哪兒去呢?
重九用力的撓撓頭,頭開始大了起來,隱隱有些頭痛,我擦的當個主薄容易嘛我,一天的腦細胞得累死多少啊?
重九苦思毫無頭緒,忽然看到眼前的這個扛紅纓槍的義勇兵呲著牙傻嗬嗬的望著重九樂,這人倒是比重九幸福多了。
重九不知從哪裏蹦出來的念頭,一把將他拖過來,大叫道:“說,你說南霸天家什麼地方最異常?”
“池子啊,他家的池子太大了!”那傻根樣的義勇兵幾乎沒有思考的說道。
這一下子卻如感冒藥丸正擊中在病灶上,一下子撥開迷霧,見到晴天,多年的沉屙突然好了!
“水,對,水,我怎麼沒有想到?”重九興奮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既然路上的每一個老鼠窟窿都掏到了,這魚窩卻從來沒有掏過啊。
再說了,經這人一提醒,重九這才想到南霸天家裏的湖大的實在異常,當年自己一進他的院子就有這種感覺,好象是他家以湖為中心,主人住的屋子都給擠到了角落裏,這明顯與別人家不同。
以前隻以為他是為了豪華,為了充闊氣,現在看到這湖建的肯定另有目的,說不定南霸天的所有寶貝都在湖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