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如同捕足獵物的豹子,一躍而起,瞬間速度達到了極致。
而最先的白衣人卻沒有動,他望向一個奇怪的方向。
“呼、呼”一條金光燦燦的黃金杵和一柄奇長的方便鏟從上方飛了下來,交叉旋轉著掃向五人。
這黃金杵和方便鏟都來的非常突然,勢頭猛惡,五人不得不首先閃避,還有人揮刀向上去格擋,“當”的一聲大響,一柄亮閃閃的刀被震飛上了夜空。
那剛要走出門口的官員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啊”的一聲驚叫,停住了腳步,半晌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來人哪,有刺客!”
這時從屋頂上躍下來七個身穿灰衣的蒙麵人,其中兩人收了黃金杵和方便鏟,另外五人中兩人用鐵杖,兩人用鋼槍,還有一人用的九節鞭。
這七個灰衣人與先前的五個黑衣蒙麵人鬥在一起,五個黑衣蒙麵人中數戴青銅麵具的人功夫最高,一人對付三個,手中一柄披風刀如急風驟雨一樣攻的三個灰衣人連連敗退,而其餘四人則被灰衣人壓著打,完全處於下風。
而那白衣人卻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仍然仰麵望著屋頂,忽然間他的身形輕飄飄升了起來,接著在半空中變成了急速旋轉,如一道旋風一樣刮向了屋頂。
屋頂上還立著一個灰衣人,兩掌揮出,一前一後兩個血紅的佛手印轟擊而去,氣浪滾滾。
白衣人旋身升高三尺避了開去,一柄短刀脫手飛出如流星般直撲麵門。
那灰衣人不避不閃,伸手硬生生的向短刀抓去,短刀轉了個小彎,紮向他後腦,招數精妙至極。
灰衣人沒有料到這一招,急忙一擺頭,短刀在頭皮上劃過,留下一道長長的刀口,登時鮮血流了出來。
灰衣人“哇哇”大叫,兩手交錯擊出,一串串血紅的佛手印如波浪般的向那白衣人湧去,漸漸在他麵前形成了一麵強大的氣牆。
白衣人顯然靈氣比不上灰衣人強大,短刀攻入氣牆之中行動受限,轉動不靈,但白衣人身法飄忽,灰衣人一時也是無法,兩人陷入了僵持之中。
長時間激戰下去自然對白衣人有利,灰衣人的打法太過耗費靈氣了。
隻是此時“嘩啦啦”,數百京城來的士兵已經蜂湧而出,各抖兵器,還未上前,先紛紛亂叫:“抓刺客,抓刺客啊!”
原來白鉞的貼身侍衛,也是京軍的統領那個黑甲將軍熊英是白圭親手自兵部挑選出來保護寶貝兒子的,因為都指揮使也與南霸天有瓜葛犯了案,被白鉞押送去了京城,隻得將熊英調過去暫時代理都指揮使職務,白鉞身邊便沒了貼身保護的人。
而這個時候偏偏唯一能打的女捕頭雪玉鳳又正在與重九聊往事,恰好讓這些賊人鑽了空子,實在是太過不巧。
普通士兵看到那些高手,又是龐大的靈氣又是控製著飛刀亂舞,根本不敢上前,隻是在後麵亂咋呼,當然這亂咋呼也能起點作用,畢竟被這麼多士兵圍觀,誰也不願意在這裏久呆。
屋頂上的兩人狠攻幾招,忽然間不約而同的飛身而下,向著裏麵的白鉞衝去。
此時,白鉞已經通到了桌子邊,手裏提了柄寶劍,戰戰兢兢的向前伸著,那劍刃不斷的晃動,好象隨時要掉在地上,臉上偏偏還做出很厲害的樣子:“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論勁力,灰衣人高過白衣人,論速度白衣人卻勝過灰衣人,白衣人如一道輕煙一樣到了白鉞身邊,一柄短刀橫在了他脖子上:“別動,動就殺了他!”
聲音清雅似乎是個女子。
白鉞手中的劍不知什麼時候早插在了地上。
灰衣人落後一步,衝到時已經失了先機,他並沒有善罷甘休,忽然間雙手連搖,一篷紅色的粉霧迷漫了白鉞兩人。
“恩,”那白衣人一提白鉞的衣服,兩人升了上去,“嘩啦啦”撞破屋頂到了外麵。
這個時候,大隊士兵趕到,神機營也來了,“砰砰”的放起了三眼銃。
“嘿嘿嘿嘿,”灰衣人忽然一聲長笑,聲如夜梟,揮了揮手,當先離去。
其餘正在打鬥的人見再打下去沒有好處,也都呼嘯一聲各自散了。
隻剩了後麵的士兵們在對著天空胡亂放槍射箭,擾了無數飛鳥的好夢。
白鉞的叫聲從遠處遙遙傳來:“快去找總捕頭。。。呃。。。”
欽差大臣被人抓走了,那還了得,按照規定,所有隨同欽差大臣的人員一率死罪,而且是斬立決,並且地方上的官員也一率株連,頭頭腦腦們同樣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