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星光之下,豔紅的菊花如燃燒的火,火光中一襲雪白的輕紗如夢如煙,輕紗中一具曼妙的胴 體上下起伏如癡如醉,一聲聲勾魂的呻吟如淺唱低吟。
曼妙的胴 體之下是個露著胸膛的男子,男子急命的想要抬起上身來,卻不斷的被一雙柔荑推倒在地上,他卻依舊不屈不撓,如一尾想要露出水麵呼救的魚。
星光下,那男子的麵孔看的分明,正是失蹤的欽差大臣白鉞。
望著眼前香豔的一幕,重九忽然笑了,悄聲道:“瞧,你老公正在風流快活呢!枉那麼多人大半夜都在找他!”
“哼,”雪玉鳳重重一哼,麵如寒霜,“我與這個人沒有任何關係!”
“啊,真美呀!我真是羨慕嫉妒恨啊,”重九深深感慨道,“要不咱倆也試試?這裏風景不錯!”
“去,我可不是這麼不要臉的女人,”雪玉鳳俏臉含嗔,突然看到了重九的手,立即驚叫起來,“啊,你拉著我的手幹嘛?”
“誰拉你手了?”重九抬起手,果然看到自己正握著雪玉鳳的柔荑,不由的狠狠的捏了一下,卻睜著大眼說瞎說,“明明是你拉著我的手!”
“不要臉,”雪玉鳳趕緊將手抽了回去,這一下子用力太大,“嘩啦”一下子碰到了菊花,更令一根刺紮到了重九手中。
重九不由的“啊”一聲叫。
兩人這一亂,立即驚醒了那正處在風流中的女子,她警覺的轉了臉,清喝一聲:“誰?”
接著,雙手舞動,如美妙的舞蹈一般,她身周的枝葉、菊花忽然間變成了無數厲害無比的暗器向四周激射。
雪玉鳳罵了一句:“賤女人!”
站起身撥出冰雪劍舞出一團冰風,將所有枝葉盡皆擋下。
那女子一見到雪玉鳳整個眉毛都豎了起來,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聲如鬼厲:“雪玉鳳,好,好,你來的正好,我正找你報仇,找不到你,天可憐見,讓你送上門來!納命來!”
說著,雙手一挽將輕紗披在身上,身子平平的直飛過來。
那輕紗薄如蟬翼,透明的很,星光下那曼妙的身軀就如一條美人魚,令旁邊的重九渾然忘了危險,看的流了口水,隻是一看到那張臉,心中登時涼了半截,那臉很白、眉很濃,倒也十分冷豔,隻是左腮上一道寸許長的刀口翻翻著破了相,令本來十分漂亮的麵孔變的猙獰可怕。
同在一起的雪玉鳳與重九完全不同,關注的不是她的臉蛋,而是她的身法,她的身法極為奇特,身子平平飄風而來好似不受重力的影響,到了近前,腳尖踩地向前猛力一蹬,如箭一樣射向雪玉鳳的小腹,同時右手中多了一柄閃著寒光的片刀。
雪玉鳳長劍一豎“當”的一聲,擋住了那片刀,看到那刀的形狀,三寸寬五寸長刀頭鈍圓,一下子想了起來,驚訝道:“你。。。你是沁芳副門主?”
“不錯,是我!哈哈,哈哈,虧你還記的我!”原天刀門沁芳副門主瘋狂大笑,手中招數不緩,如疾風驟雨攻向雪玉鳳,刀刀不離她的要害,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恩將仇報的賤人,當年我爹爹抓到你又放了你,你卻奪了天刀,殺了他,毀了我天刀門,這不共戴天之仇今天我要報了!”
她因為很久沒有開口說話,說話有些斷斷續續,很不連貫,但她說的也確是實情,當年天刀的確是擒到雪玉鳳,卻因為她是官家的人而放了她,並定下了兩方互相不幹涉的協議,後來雪玉鳳調查天柱峰千人死亡案件又調查洛陽凶殺案,兩件案件皆鎖定了天刀,乘著天刀與重九兄弟在水中混戰,而擒住了他。那時他的天刀已經被重九奪走,能力大減,無力反抗,而沁芳副門主以及天刀門的幾大刀主皆在與青龍幫血戰也分不出手來。
後來,大隊衙役、捕快、士兵趕來控製了局麵,沁芳等人隻得逃走,再後來雪玉鳳率官府捕快一舉搗毀了青龍幫和天刀門,天刀門群龍無首且在青龍幫一戰中頭腦人物人人帶傷,幾乎全軍覆沒,天刀峰上沒有指揮,因此被官府攻破。
天刀更是被押到京城斬首示眾。
逃命的沁芳遇到了西門刀主,兩人湊在一起,回到天刀門時,恰好看到天刀門被滅,弟子被擒,山上房屋被燒成灰燼,兩人網羅了三十幾個漏網弟子從此四處流浪,一直在尋找雪玉鳳報此大仇。
雪玉風在京之時,身邊捕快眾多,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下手,後來雪玉鳳失蹤,他們更是無法,再後來打探到雪玉鳳居然嫁給了白鉞,並隨白鉞南下,他們便一路跟隨到這裏。
本來是想殺雪玉鳳卻碰上雪玉鳳不在,沁芳便準備綁架白鉞,以白鉞換雪玉鳳,結果不成想碰到了別人也在幹同樣的事情,事情演變成這樣誰也料想不到。
本來沁芳副門主的功夫要比雪玉鳳高,尤其是她的快刀,若在平時,三招之內雪玉鳳便得受傷,但現在這副門主剛剛經曆了一番激烈的狂風暴雨,又是初次破瓜,體力剩了不到平時的一成,卻又不顧性命的這般拚殺實與送死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