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錦衣衛皆大樂:“龐哥又在用舌頭洗腳了!”
據說,這二貨懶的從來不洗腳,再加上他是個汗腳子,所以他的腳其臭無比,被兄弟們稱為“京城第一臭”。
這二貨還養成了一個變態的癖好,就是讓抓來的犯人給他舔腳,據說這已經成了與詔獄十八大刑法並列的第十九大刑法,而且這刑法對讀書人的效果據說比真正的十八大刑法還要好。
隻要這刑法一出,什麼樣的讀書人都得乖乖投降,老實交代。
通常情況之下,犯人對這刑法的反應是極度憤慨,極度抗拒,其結果就是被數個錦衣衛按著硬來,有自作聰明的甚至死咬住二貨的腳指頭不放,結果是立即被錦衣衛們按在地上,將詔獄中真正的十八種刑法,什麼拶指、上夾棍、剝皮、斷脊、刺心、琵琶輪番用了個遍。
如今這第十九種刑法 輪到重九身上了。
套用《肖申克的救贖》中的一段話“雖然本人也希望重九憤怒之下變成超級賽亞人將這些錦衣衛全部幹翻,讓他們跪在地上給他舔腳趾,但監獄不是童話!”
具體細節少兒不宜,就不用多說了,據說這二貨非常滿意,後來酒後經常自吹:“這廣州知府果然是年少有為,是最識相的一個,也是做的最好的一個!”
於是,這二貨決定給重九來個特殊優待,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得了收處,總得給點回報的。
於是,這二貨給重九安排到了一間特殊的監舍當中。
別的監舍因為犯人太多,八個人一間屋上下鋪都是寬鬆的,重九卻被帶到了三間大屋裏,那大屋裏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隻是腳下是沒過腳踝的又黑又腥的積水,當然別的地方也是如此,這算不上什麼特殊,特殊的是在房間堆著一座鼠山,一隻隻跟半歲小貓一樣大小的巨鼠在鼠山上爬來爬去,吱吱亂叫,令人毛骨悚然。
雖然重九不像女孩子那樣害怕老鼠,但看到這一幕,便直覺這裏邊很危險,若是那些老鼠撲過來,失去了靈氣的重九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的了,於是他趕緊懇求道:“大人,跟我換一個吧,我害怕老鼠!”
“哼,別不知好歹,老子是看在你銀子的份上,才給你安排了這麼一個好地方,別人想來,還來不上呢?看到那些耗子了吧?那就是你以後的糧食,咱們這地方十天半月不送飯那是很正常的,哪天不餓死十個八個的犯人,老子都吃不下飯!知足吧,你!”
二貨在重九身上重重踢了一腳,然後帶人走了,將重九留在了裏麵。
這裏麵隻有一個鬆木火把,“呼吐吐”的燒著,除了那扇厚厚的三寸厚的大鐵門,隻有一個能夠伸進一隻碗的小洞位於積水上方約二十公分處,其餘地方皆是灰撲撲的牆壁,連個窗戶都沒有。
想到以後將要在此渡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去,重九黯然神傷的蹲在離那鼠山最遠的角落裏,將頭趴在了胳膊上。
腳下一陣陣刺鼻的腥臭傳來,讓重九一陣陣的惡心,想吐卻又吐不出來,能吐的東西早吐光了。
幸好經受了二貨臭腳丫子的考驗,這水相比較起來已經算香的了。
忽然重九眼睛一亮:“大師兄肯定會救我的!”
一想到大師兄、侯老三還有胖子,重九身上忽然奇跡般的暖和起來,似乎這裏也不是那麼可怖了,他的心中重新又充滿了希望!
希望是光明,是溫暖,老人的話果然是不錯的。
正對錦衣衛總部那朱紅的大門最遠的街角處,侯靈傑嘴裏咬著一根枯草,不時探出頭來向大門口張望著。
他出身於西廠聖堂,是西廠聖堂通過最後考驗的四大精銳弟子之一(好象有點廢話,所謂的四大弟子就是他們四兄弟),堪稱是錦衣衛中的錦衣衛,精英中的精英。
以他的機靈,自然不會被錦衣衛守衛們發現,而大師兄和水靜怡則坐在附近一處酒樓上等待消息。
大師兄長了二十二年,平時的生活除了練功就是練功,還是第一次與女性單獨坐在一起,尤其是這麼美麗的仙女,大師兄隻覺心頭發跳,麵色緊張,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一點都沒有大師兄的風範,倒像是個十足的小弟,或是菜鳥。
實際上大師兄與人交往的確是菜鳥,論與人交往的能力,大師兄與重九的差距比重九與大師兄之間的功夫差距還要大的多。
男生和女生坐在一起,大師兄完全不知道去張羅點茶水、點心什麼的,兩人隻是那麼傻乎乎的坐著,大師兄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如果不看仙女吧,好象覺得太目中無人,如果看她吧,又覺得十分不禮貌,大師兄的窘迫狀啊,如果侯靈傑或重九在此,一定會笑死。
反觀水靜怡倒是比大師兄大方許多,雖然水靜怡同大師一樣一直生活在一個密閉的環境之中,但水靜怡自然而然的本身便具有一種高貴從容的氣魄,神情也自然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