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年男子身穿白衣,背著長劍,氣度不凡,向著雪玉鳳笑道:“師妹,可找到你了,師父給你的信!”
雪玉鳳抽出信看了一遍,見信上寫的是現今前月刀重出江湖,讓自己特別留意前月刀之事,想方設法得到前月刀,一有消息立即向師門彙報。另外,來年正月元宵雪山派將舉行派內大會,所有弟子必須全部歸派,提前通知一下。
雪玉鳳不動聲色的看完了,隨口問了幾句:“師父他老人家還好?”
“還好,”接著貼到雪玉鳳耳邊悄聲道,“就是總在我們麵前吹噓他老人家武功天下第一!不是天下第一,是古往今來第一!”
“嗬嗬,”雪玉鳳想起師父那牛氣哄哄的樣子,不由的笑了,“他老人家一直都是那樣子。”
不過,想到小九還在牢裏生死未卜,立即止了笑,一低頭看到這人腳上穿的銀色帶翅膀的鞋子,不由的一喜:“三師哥,我有急事需要立即回京,你這雪山飛靴可不可以借我一用?”
“啊?師妹,你眼睛倒尖!我可是為了穿這靴子才自願出來送信的,我還要去找大師哥呢!”
雪玉鳳像小時一樣搖著他的手臂,輕聲道:“三師哥,人家求求你好不好?人家真的有急事嘛?”
這時,她的模樣與小時一模一樣,三師哥雪英年歎了口氣,輕輕刮了下雪玉鳳的小鼻子:“好了,答應你就是!怕了你了!”
“謝謝三師哥!有了雪山飛靴,我一定能將外人從天牢裏救出來!”
“什麼?你要闖天牢?”正在脫靴子的雪英年大驚,“師妹,你不是瘋了吧?天牢你也敢闖?這靴子不能給你!”
說著,雪英年又要穿回去。
雪玉鳳卻一低頭,雙手踢了靴子遠遠的跑開了:“謝謝三師哥!”
接著,她又對別人說道:“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去!”
一道人影直衝半空,劃了一條長煙向北而去。
刑部尚書管正管天下剛剛吃過午飯,拿著一根小木棍剔著牙,坐在自己的那個常坐的躺椅上,端著一壺新茶,眯著眼剛喝了一口,手裏的茶壺便被人奪去了。
來人氣憤的道:“這火都上房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喝茶?”
“火上房?”管天下裝模作樣的望了望屋簷,笑道,“沒有啊,這不都好好的嘛?”
看到雪玉鳳麵色不善,急忙笑了:“大侄女回來了?嗬嗬,這蜜月度的可好?”
忽然看到了雪玉鳳蒼白的臉、憔悴的眼(高空中急行軍,半天時間從蘇州趕到京城,又沒有任何防護,不憔悴才怪),不由的一怔,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受了傷?怎麼會事?連欽差夫人都有人敢傷?”
現在雪玉鳳最怕聽到“欽差夫人”這四個字,她與白鉞的事情還不知如何了局呢,雖然兩人說開了,但皇上那邊呢?
雪玉鳳的臉登時拉下來了:“別說這個了,我來找你是有事的!重九。。。呃。。。不,廣州知府都悅然被錦衣衛抓到天牢去了,我要你趕緊去把他救出來!”
管正嘴一咧,一臉苦瓜相:“你以為我是誰啊?當今皇上?錦衣衛的事我哪管的了?再說了,那個都悅然惹誰不好,幹嘛去惹錦衣衛,錦衣衛連我老頭子都離的遠遠的!對了,廣州知府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管正一低頭看到了雪玉鳳腳上尚在冒著輕煙的雪山飛靴,眼睛一亮:“雪山飛靴?你從廣東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