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漢中到西安隻有五百餘裏,蓮花刀地行用不了半個小時。
重九和水靜怡到達西安府的時候還不到下午三點,偌大的西安府居然空空蕩蕩,無人辦公了。
重九問起來,守衛們回答,老爺們居然都已經下班了。
“啊?這麼早?不是規定五點半下班嗎?”
“按道理是這樣,不過。。。最近這不是快過年了嘛?老爺們也是人哪,忙活了一年了,也該休息休息了!”
“休息?”重九頓時怒火三千丈,“幾十萬叛軍離這裏隻有五百裏,眼看就要打過來了,居然還休息,要休息就永遠休息好了!”
“是,是是。。。”士兵們趕緊點頭哈腰,卻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您真是大皇子?”
重九理直氣壯的答:“如假包換!”
幾個士兵卻還在嘀咕:“從沒聽說大皇子親自上陣殺敵的!”
重九將臉“忽”的湊到幾人麵前大吼:“快去,快給我把知府叫回來!”
當知府連跑帶跳的氣喘噓噓進來時,重九已經在大堂上久候多時了,見這知府連帽子都戴反了,不由的氣的一拍驚堂木:“大膽,周跑跑,你看看你的樣子,成何體統?”
這知府趕緊跑到銅鏡前,一看之下,大驚,帽子戴反了,玉帶也開了,靴子竟然左右腳都穿反了,怪不得跑起來這麼別扭。
他趕緊整理好了,過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下官來遲,請大皇子饒命啊!”
“你也知道來遲了?我問你,你該上班時不上班幹什麼去了?”
“啊,是這樣,趙通判的兒子結婚,府衙裏的人都去參加隨禮去了!”
“隨禮?這不是中午也不是晚上,隨什麼禮?”
“啊?”這周知府當然不能說從早上九點隨禮一直喝到現在,當即信口開河,“我們是隨晚上的禮,去的早了些,早了些。。。呃。。。”
一個酒嗝打了出來,濃烈的酒氣差點沒把重九給薰死。
“老實交代,你中午喝了多少酒?”
周知府臉上一紅,露出了扭捏神色:“這個一杯。。。”
“恩?”重九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啊,那個一碗!”
“恩?”
“是。。。是一壇!”
“恩?”
“真是的一壇,沒騙你,第二壇還剩了一多半沒喝了!”
“哼!”重九重重一揮手,“算了,你的事我也懶的理,自有禦史巡查你!這次我來是要你辦件事的!”
“什麼事?下官一定努力辦好,將功補過,將功補過!”那知府不時用衣袖擦著額頭上滾滾汗子,這個季節卻出這麼多汗,也真難為他了。
“我三顆人頭!”
“啊!”周知府嚇的一屁股坐了在地上,接著拚命磕起頭來,帶著哭腔喊,“大皇子饒命哪,大皇子饒命哪,下官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這周知府哭的是把鼻涕一把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重九不由的用鼻子“哼”了一聲:“就你這貨,也當知府,真是老天瞎了眼!”
“我的不是你的人頭,我是要三顆人頭拿來當投名狀!”
“是這樣啊?”這時,周知府才止住了哭聲,“這個下官也沒有人頭啊?這大過年的,砍誰的腦袋,誰願意啊?”
“你個蠢貨,”重九氣的將驚堂木砸到了他身上,“你不會砍幾個死刑犯啊?這麼大的西安府連三個死刑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