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重九一下子便想到了在夥夫隊的水靜怡。
他倒不擔心水靜怡受到什麼傷害,以水靜怡的本事,她不傷害別人就燒高香了,他擔心的是萬一水靜怡翻了臉,鬧將起來,自己的全盤計劃便徹底完蛋。
如今重九唯一的希望便是寄托在了水靜怡那張臉上麵,隻希望沒有哪個男的會瞎了眼挑上她。
不過看看周圍這些如虎似狼,饑不擇食的雄性動物,重九覺的這種可能性不大,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也被人壓在了地上,而且上麵還不止一頭。
有人一邊賣力氣,一邊仰天哈哈大笑,竟然扯開破鑼嗓子唱了起來:“天當被來地當床,哥哥妹妹在中央。。。”
聽到這裏,重九不由的“撲哧”一聲笑了:“你那叫哥哥妹妹嗎?你那叫哥哥奶奶還差不多!”
重九快步穿插在人隙之中,此時各人都很忙,也沒人去理他,他全力掃描,兩眼就像雷達一樣,一目十行,到處尋找水靜怡的身影。
轉過一個小山包,居然讓他一下子看到了,兩個獰笑的士兵一左一右向她逼去,水靜怡的手指已經曲起,捏起了法訣,眼見就要發動,火光之下,能看到兩個士兵眼中的淫色與猙獰以及水靜怡眼中的憤怒。
跟離太遠,這樣遠的距離重九不可能在眾人麵前竄過去,那樣做非得展露輕功不可了。
重九情急之下,眼珠一轉,突然計上心來,將手放在嘴上,撮唇作哨,尖厲的哨聲伴隨著他的大嗓門喊出:“敵襲,敵襲,官兵來了。。。”
這一嗓子震的山嶺都晃了幾晃,比那李胡子的聲音都大,頓時驚起了一片胡子兵。
有人提著褲子茫然四顧:“哪裏,哪裏。。。敵人在哪裏?”
有人則慌亂的找兵器:“我的鐵叉呢,我的鐵叉呢,我捕漁的鐵叉呢?龜兒子的,哪個龜兒子偷了老子的鐵叉?”
有人轉身就跑:“官兵來了,官兵來了,撤。。。撤啊!”
“這就是李胡子帶的兵?”重九嗤之以鼻,就這種紀律還能打勝仗?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重九這一喊,那兩個準備撲向水靜怡的士兵也楞住了,急忙四處張望,看看哪裏有敵情,水靜怡乘亂跑了出來。
水靜怡循著聲音一下子就看到了重九,重九穿的還是那套來之前換上的舊粗布藍衣服,雖然上麵也有幾個補丁但洗的幹幹淨淨,比這裏大多數人都好多了,因此很是顯眼。
乘著混亂,重九也向她跑去,兩人很快便碰麵了,重九一見麵立即問:“你沒事吧?”
水靜怡卻沒答他的話,皺著眉:“這是什麼地方?我要回去了!”
重九笑道:“這裏是人間地獄!你不是要走紅塵嗎?走紅塵怎麼能不看看紅塵中各種景象呢?”
李胡子如雷的聲音滾滾而來:“沒有敵人,不要慌,不要亂,都保持原位!”
接著他一聲暴喝:“兄弟們,都聽我說!”
他的聲音強製性的壓下了現場的雜亂,重九捂起了耳朵,暗暗嘀咕:“這小子是不是練過佛門獅子吼啊?怎麼這麼大聲?”
別說,還真叫重九猜對了,李胡子的確修習過這方麵的功夫,隻不過他修習的不是佛門獅子吼,而是叫作“過天雷”,是一門道家功夫,這門道家功夫比佛門獅子吼還要霸道、剛猛,比不上佛門獅子吼的地方就是攻擊範圍太廣,個人也無法控製。
“兄弟們,我們如今已經攻下了漢中,可以說有了自己的家!但是還不夠,我們的家還太小,我們的兄弟太多,我們還是缺衣少穿。兄弟們說,我們要不要繼續擴大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