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錦衣衛在冶懋的帶領下急速向西行,重九站在高處,看著遠處一隊隊軍隊向前蜿蜒而來。
這通天峽太過狹長,大軍根本分散不開,尤其是那些騎兵,重九看到兩匹馬擠在狹窄處,堵住後麵軍隊的通道,後麵的人在大罵,有人在像交通警察一樣用手勢指揮,兩個騎士急的滿頭大汗,越急卻越是走不動。
重九一個閃身到了近前,手一招,馬上騎士腰間的腰刀自動飛到了重九手上,刀光一閃,兩個馬頭全掉在了地上。
“你他 媽的敢殺老子的馬?”兩個騎士從地上爬了起來,向重九怒目而視,另一人已經抽刀在手。
騎士對於戰馬的感情絕不是一般人能夠了解的,重九也不了解,戰馬不僅僅是騎士的代步工具,某種程度上它是騎士的夥伴,是同事,是戰友,是兄弟,是比人還要親的親人。
兩人就要向重九撲去,教訓教訓這個竟敢一言不出就殺了他們親人的人。
這些京軍在京裏橫行慣了,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一人揮刀一人揮拳向重九打去。
忽然一聲大喝傳了過來:“大膽。。。瞎了你們的狗眼!”
接著,一人飛撲而至,一拳一腳將兩人打出了數丈遠,兩人的牙齒都和著鮮血從嘴裏飛了出來。
撲來的那個向重九跪下行禮:“末將治軍無方,請大皇子治罪!”
重九定晴一看正是羽林右衛指揮使孫國棟。
正在用人之際,重九當然不會得罪他,領兵打仗重九不懂,做官卻沒人比得了他,當即笑著將孫國棟拉了起來:“將軍何必如此多禮,誰的軍中沒有頑劣之徒,說起來也是我剛才太莽撞了些!我這就向兩位兄弟賠禮!”
孫國棟趕緊拉住了他:“大皇子說哪裏話,大皇子剛才當機立斷,通開了道路,減少了時間,孫某對大皇子的作法深為敬佩,至於這兩個笨蛋竟敢對大皇子無禮,不殺他們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怎當的起大皇子您賠罪!”
孫國棟忽然提高聲音:“你們兩個死了沒有?沒死來跟大皇子賠罪!”
那兩人一聽眼前的居然是大皇子,趕緊過來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磕頭,一點囂張的氣焰也沒有了,左口一個大皇子,右口一個大皇子。
重九淡淡的說聲:“免了,記住以後要叫我大將軍!”
“是。。。大皇子,”兩人齊聲道,忽然意識到說錯了話,趕緊改為,“是。。。大將軍!”
“孫將軍,快帶齊人馬跟我去救人!”
“末將得令!”孫國棟一抱拳高聲答道,轉過頭去喝令部隊,“都快點,跑步前進,跟上!”
重九顧不得等後麵的大部隊,急忙趕到了前麵,前麵錦衣衛已經與叛軍打的如火如荼,激戰正酣。
錦衣衛們並不傻乎乎的衝上去拚命,而是躲在岩石後麵,借助地形的掩護,將各種箭支如雨般的向敵人射去。
錦衣衛雖然隻有百人,但其火力強度卻超過了叛軍萬人,打的叛軍也不能靠前,而錦衣衛則借著地形一點一點的向前推進。
這種打法對於處於困境中的部隊來說,無疑是一種十分聰明的打法,但重九到了一見,便惱了。
因為他一眼就看到了百步之外俯臥在地上的胖子,穿著禦龍戰甲的胖子趴在地上,屁股撅著,象一座小山,身上插著的滿滿箭支,就像是小山上密密麻麻的樹林,白色的箭羽就象是一麵麵醒目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