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開了殺戒,有了第一,就有第二!
一天之內,重九將七個最貪的貪官掛在了紫禁城外的城牆上,讓來往之人瞻仰。
這些平日裏威風凜凜、吆五喝六、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高官們此時卻灰撲撲的,任憑風打日曬雨淋,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重九這辣手一出,一時間京城內風聲鶴唳,愁雲慘淡。
有的官員連家眷都丟棄了,孤身一人逃出城外,有的官員則忙著轉移財產,有的官員整日哭哭泣泣,有的官員則到萬安等閣老處打探消息,整日也不離去,害怕一回家就被抓,還有的官員則在積極謀劃反抗。
許多的官兒都齊齊的跑到了另一個監國皇子朱祐樘那裏去告狀,說大皇子沒有證據濫殺無辜,有官兒甚至將重九描述成了殺人惡魔。
如此一來,前來重九文華殿上朝的人員驟減,不得不來的官員們也是愁眉苦臉,硬著頭皮硬上,卻是一句話也不再多說。
人人都盯著那根橫梁,想像著上麵掛著一個人,說不定哪一天就換成了自己,盡皆膽寒打戰。
唯有三人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答話,一個是新任的吏部尚書徐溥,一個是新任工部侍郎王瓊,一個是新任的左都禦史馬文升。
以前的那個隻知頂牛的左都禦史被重九打發回老家養老去了,至於工部尚書、兩個工部侍郎,其中一個侍郎掛在了外麵,另外兩人投入了大牢,目前工部暫由新上任的王瓊主事。
重九曾跟王瓊參加殿試時居住一屋,當時王敕曾經評論過他為此乃三孤三輔之一代名臣,重九對這話記憶猶新,因此從正五品都水郎中提成了正三品左侍郎。
王瓊忽然私下了交給重九一個錦囊,說是王敕臨走時交給他,托他轉交大皇子朱重九的。
而那個時候,宮中還沒有什麼大皇子,隻有一位太子,王瓊本以為王敕弄錯了,王敕卻隻是笑笑不言,隻讓他按照他的話去做。
王瓊便一直將這錦囊收著。
後來,果聽說宮中忽然出現了一位大皇子,真的叫朱重九,這才佩服王敕之神。
重九聽後不由大奇,急忙問到:“這個王敕現在在哪裏?”
王瓊歎口氣:“他當了兩年祭酒便辭官不作了,早已不知所蹤!”
重九黯然半響,現在正是風雨關頭之際,若是有這王敕在旁邊,說不定能得到不少指點。
若是能給指明前路,那就更好了!
重九握著這錦囊正要打開,卻被王瓊製止了:“皇子爺,王敕說過,等機緣一到再打開,現在機緣未到!”
“什麼時候是機緣已到?”
王瓊近前附耳說了一句話,唬的重九差一點跳起來,原來他說的是:“聖上駕崩之後!”
皇上要駕崩?
重九忽然發現皇上一直坐在永寧宮萬貴妃曾的居所之中,已經很多天了,有時一整天也不進一粒米,重九曾探望過他一次,他的整個精神好象完全散了一樣,木木呆呆,不複以前生龍活虎的氣概。
他嘴裏隻是含含糊糊反複念叨著一句話:“萬侍長,你等我,我就要跟你去了。。。”
眾官擠到朱祐樘處哭訴,朱祐樘卻並不為他們作主,隻是不斷勸說他們:“皇兄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眾愛卿你們且放寬心,不做愧心事,不怕鬼叫門!”
笑話,他們能沒愧心事嗎?沒愧心事還用得著這麼慌?
眼見哭求無門,有些官員便決定鋌而走險。
流星的光芒雖然短促,但天上還有什麼星能比他更燦爛、輝煌!
江湖中從事殺手職業的人雖然多如江鯽,但還有誰能比得上天下第一殺手,手持流星蝴蝶劍的孟星魂?
作為殺手,從來隻問兩件事:目標和酬金!
至於為什麼要殺這個人,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從來不在殺手的考慮之列,這也是作為殺手的基本原則。
自孟星魂乘金槍李的帽子被風吹走的一刹那,在四大金剛、十三太保的保護之下,一劍刺入金槍李的咽喉之後,他又刺穿了數不清的咽喉,後來他漸漸的喜歡上這種利劍刺入喉管,鮮血噴薄而出的感覺。
一條生命隨之消失,國家的某一局部也因此而改變,他喜歡這種改變!
然而這一次,他將改變不僅僅是局部而是整個國家,因為這一次他的目標居然是大皇子。
至於酬金,隻要這一次幹成功,以後十輩子可以任意選擇自己所喜歡的生活。
其實對於現在的孟星魂來說,金錢早就變成了一個數字,不再有任何意義,但他還是接受了這個任務,因為托給他任務是高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