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過後,隻剩了九人。
這九個人是水靜怡(靜水派)、雪劍鋒(雪山派)、張小雷(天師教)、蒼山道人(龍門派)、紅和尚(紅蓮寺)、青龍(鐵劍門)、斷水流、冷印、石景隆(石軍師)。
其中六人的門派都清清楚楚,斷水流、冷印和石景隆三人門派不明,當前屬於單身武林異士。
斷水流的門派大家都知道一些,尤其是看那江湖英雄榜後,上麵寫的很清楚了。
而剩下的冷印和石景隆便比較令人驚訝了。
石景隆解釋自己的門派是天師教,張小雷立即反駁:“我教中沒有光頭和尚!”
石景隆一笑:“我說的是五鬥米教!”
五鬥米教是天師教的前身,張小雷眼一瞪:“那還不一樣?”
“不一樣,我祖上曾是五鬥米教教眾,曾習過一些道法,一直流傳至今,我這身功夫應該說是家傳吧!”
他那功夫的確夠驂人的,將那脖子上的骷髏扔出去,要麼將人弄暈,要麼將人套住,骷髏頭裏還沒噴出白煙,發出鬼叫一樣的聲音。
這哪是道術啊,分明就是妖法!
這些人當然不知道這石景隆的外號就叫妖僧。
隻覺的這人不像是什麼正道好人,倒像是邪門外道,但既然主辦方不提出異議,這些人也不好說什麼,反正有焦急的,那些想當武林盟主的最焦急。
至於誰當武林盟主,對底層的這些靠雙手吃飯的遊俠,沒有多大的影響。
再就是冷印了,冷印本想報靜水派,但自己一個大男人夾在女孩中間,傳出去對靜水派的名聲不利,當即說自己是靜水居士的親戚,得到過靜水居士傳授功夫,算是靜水派的外門弟子吧!
這樣一說,眾人倒也沒什麼懷疑了,畢竟他用的功夫看上去與靜水派的很像。
倒是水靜怡笑著盤問了他半天:“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師父的親戚了?我怎麼不知道?”
若是重九必須笑道:“我剛拜了靜水居士為幹媽,以後我們就是親姊妹了,姐姐以後要疼我!”
冷印卻撓撓頭老老實實道:“我是騙他們的!”
“那你什麼學會了我師父這一招天衣無縫?”
“哦,這個就是陪靜水居士養傷的時候!”
兩人聊了幾句閑話,便開始談論起這天衣無縫來,一個個表情嚴肅,就像是正在談話工作的公司員工,又像是正在談論作業的一對中學生。。。
表麵上看不出一絲一點的情意,完全是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
因為有人在前麵比武中受了傷,有人提議休整一天,這一天隻抓鬮,明天再比。
冷印幸運的輪了空,水靜怡的對手則是青龍。
另外三對對手分別是:斷水流對蒼山道人
張小雷對石景隆
雪劍鋒對紅和尚
這有比試就有勝負,有勝負就有賭博,這些江湖漢子最熱衷於賭,他們甚至無時無刻不在賭,有時是在賭命,有時是在賭錢,這麼大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賭錢呢?
於是他們議論紛紛,開出賠率,下盤口,其中最忙的便是那個賣江湖英雄榜的金童,這小子居然當起了莊家,到處收銀子。
餛飩劉又賣起了餛飩,雪山派從冰窖中搬出一桶桶的自釀美酒免費分給眾人,然後端出飯菜,在這裏冰天雪裏吃了起來。
這雪山派的飯菜實在是不行,其中大半是水果,而且都是冰凍的,極不對這些喜歡吃肉的江湖漢子味口,但這酒卻是清爽可口,喝一口直爽進心裏,人人都是讚不絕口,都吆喝著隻要天天有這雪山美酒,他們就不走了。
靜水派這次出行,連被褥都帶來了,衣食也帶了不少,卻不需要吃雪山派的東西,雖然雪山派一心好意,她們仍然是婉拒了。
第二天,太陽剛剛照在雪山上,雪山上一片明亮,晶瑩剔透,宛如童話的世界,這新的比試又開始了。
這次雖然隻有四對,但隨著比賽的進行,越來越是激烈,對手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看頭也就越來越大了。
因此,四個台子周圍都圍滿了人,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熙熙攘攘。
隨著裁判一聲鑼響,四個台子同時動上了手。
第一台,青龍黑色的大鐵劍挾著勁風“嗚嗚”的向水靜怡飛去,水靜怡用的仍然是與前幾天一模一樣的天道劍法,揮靜水劍擋開。
第二台,蒼山道人喝聲“請”,用劍在半空畫出一個符字,那個符字通體閃亮著向斷水流衝去,斷水流也不敢再托大,從背後抽出一柄青色長劍來,在半空畫了一個太極圖迎了上去,太極圖與符咒一撞,轟然炸響,兩者皆消失了。
第三台,張小雷飛身躍起,長劍帶著風雷向石景隆咽喉刺去,石景隆後退數步,將脖子上的九頭白圈祭起,九頭白骨圈“嗚嗚”呼嘯著向張小雷迎去,九個頭個個麵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