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雪劍鋒矢口否認。
冷印的目光也望向雪劍鋒冷冷說道:“這筆帳我記下了!”
水靜怡來不及打嘴官司,急忙替冷印治傷,冷印受的雖然都不是致命傷,卻傷在了要害,一處是肩胛,肩胛一條大縫幾乎斷開,這左臂已經不能再用,另一處就是兩個膝蓋,膝蓋粉碎連行走都沒有辦法。
這斷水流和雪劍鋒成心是想將冷印給廢了。
更不幸的是,為了治那眾多的傷員,靜水派居然將帶來的靈藥全部耗光了。
雖然有靜水,但也需要有別的藥材輔佐才行。
靜水派女弟子急的直跺腳:“早知道就留些藥了!”
水靜怡簡單的替冷印治了傷,沉聲道:“立即下山!”
說完,親手劈開冰樹做了一個擔架,讓兩名弟子抬了,向山下走去。
見到靜水派下山,李無極又迎了過來,賠笑道:“靜怡掌門,這就要選武林盟主了,還是等明天慶典過後再走吧!”
總算這個李無極還不壞,水靜怡拱了拱手:“靜怡救人心切,不能久留,還請李前輩海涵!”
“好,既是如此,恕不遠送!”
靜水派走了,龍門派全死了,四大門派少了兩大門派,李無極臉上也很無光。
靜水派八百女弟子快步下山,身為主人的雪山派弟子隻是警惕的跟著,也不上前陪送,靜水派女弟子看向他們的目光也帶著仇恨,兩派好象仇敵一般。
走出不多遠,靜水派女弟子便聽到山上李無極的聲音傳了下來:“恭請斷水流少俠登上武林盟主寶座!”
“呸,”有靜水派女弟子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下。
水靜怡心急火燎,快速下山,快的連人員都沒有來及的數,卻不知有一名弟子被落下了。
能將碎骨接湊起的斷骨草必須離了雪地才可能有,因此靜水派一路急奔,希望盡快離開雪山,但雪山綿延數百裏,今日無論如何是離不開雪地了,到了晚間,又趕了大半夜的路,靜水派眾女才簡單的弄了點吃的,在雪地裏紮下帳篷,胡亂的睡去,因為一直趕路,她們實在是太累了,這一躺下很快便睡著了,甚至連守夜的都沒有安排。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忽聽到外麵馬嘶之聲,水靜怡一下子被驚醒了,耳中傳來人的呼吸之聲,而且不是一人,好象很多,數也數不過來。
不由的一楞,飛快的穿上外衣,一把抓起靜水劍,靜水劍剛拿到手中,門簾忽然開了,一片冰雪被風吹了進來,冰雪紛飛中一抹劍光直奔水靜怡胸前而來。
那劍光居然淩厲異常,勢不可擋,幸好是水靜怡,換了別人萬難擋過這一招。
靜水劍來不及出手,連鞘向外一封,水靜怡身子一轉,卸去勁力,隻覺一股冰寒之氣順著臂膀攻了上來,右邊身子一冷,差一點被凍僵,急運靜水心法,這才解去。
長劍一抖,六七個劍花籠罩了水靜怡上身十三處大穴,劍花有虛有實,難以分辨,這人竟是江湖中難得一見的高手。
其實從這一劍的功力,聰明的水靜怡已經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使雪山劍法,功力超過自己的放眼武林能有幾人?
而另一張地鋪上的冷印已經叫了出來:“雪劍鋒,你這狗賊,乘夜偷襲算什麼好漢?有種衝老子來!”
冷印腿腳不能動,左手不能動,右手卻還能動,召出水月刀,右手遙控著向長手長腳白布蒙麵的來人攻去。
“哼哼,都快成殘廢了還這麼強悍?你真行!”
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水靜怡和冷印都大驚失色,這不是別人的聲音,正是最厲害的那個斷水流。
果然,斷水流舉步踏了進來,手中提著那柄青劍,戴的依然是白天的書生方巾,臉上卻沒有蒙麵,上步隻一劍便挑飛了冷印的水月刀。
冷印怕水月刀落入他手,更加助紂為虐,當即念咒隱去。
斷水流再一劍挑開了水靜怡的靜水劍,和雪劍鋒兩人夾攻,數招之間便製住了水靜怡的經脈,水靜怡不能動了。
冷印也早被雪劍鋒一掌再次封了經脈。
雪劍鋒拉下麵罩向斷水流說道:“成了。。。”
“嗯!快回去,這件事要做的不漏痕跡才好!”
“好!”
雪劍鋒背起冷印,斷水流背起水靜怡走出帳篷。
來到外麵,水靜怡看到自己門內的弟子坐了一地,每人脖子上都橫著一柄長劍,所有的人目光都望了過來,卻不能動不能開口,顯然也都被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