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台被擊毀徹底斷了和尚們追擊的念頭,蓮護法更是一臉死灰,整個人變成了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這蓮花台整過了他一輩子的錘煉,早成了他畢生心血之所在,如今盡毀敵手,就好象是摧毀了他的心髒一般,他隻覺的已經失去活著的必要了。
隻所以沒有自殺,是因為連自殺的念頭都懶的動了。
馬車一路狂奔,先奔進了最近的順德縣,找了一家藥鋪,水清音和水清柔進去抓藥。
火頭僧中的那暗器上有毒,水清音、水清柔可以解毒,卻苦於沒有草藥,因此得先進藥鋪尋找藥材。
這南方的草藥與靜水島上的草藥不同,跟北方的草藥也有區別,水清音和水清柔按北方的量下了藥,居然沒有反應。
兩女麵麵相覷,一時不明所以。
幸好,藥鋪裏有個老藥師,以前曾當過赤腳醫生,看了兩女的方子笑道:“兩位姑娘,你們這是給誰的孩子看病哪?”
“孩子?老伯,我們不是給孩子看。。。”
“那就是老人家了,七十了,還是八十?”
兩女回來問了一下,又回去告訴人家:“火頭僧今年才四十七歲,連五十都不到,而且還是習武之人!”
“習武之人?習武之人下這點藥哪夠啊?”老藥師直接拿過了一杆大稱來,按斤稱,弄了一大抱,一個人幾乎抱不過來,讓她們回去熬出水來喝。
兩女這才知道,南方的藥性溫和,原是得論斤用的。
這藥喝下去後,火頭僧大吐特吐,連膽水都噴了幹淨,毒性卻解了大半,隻是這麼一折騰,他的功力也剩了不到三成,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是恢複不了了。
回到廣州府,新任知府王進迎著,看到火頭僧被火紅蓮扶著從馬車裏下來,不由的大喜,幾步迎上來便拜了下去:“大師,別來無恙?終日想見大師,今日終於又見到了!”
火頭僧苦著臉一擺手:“你看我像無恙的樣嗎?還不找間靜屋我休息?”
“是,是。。。是,”王進趕緊引著進府衙,看到家丁隻回來了十幾個,丫鬟們則一個也沒有回來,便知道出事了。
不過,王進辦事穩重,並不多問。
這安頓下來,火頭僧才有空和火紅蓮敘說別後離情。
火頭僧說到在新安縣衙裏做飯,縣衙裏當時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主薄主事時,火紅蓮不由的“呀”的叫了出來:“爹,原來你那個時候就遇到他了呀?”
“他?他是誰呀?”火頭僧一楞,順口問道。
“啊?”火紅蓮一下子紅了臉,幸好她的臉本來就紅,倒也不明顯,不過火頭僧仍然看出了異樣,“快說,他是誰?你認識那個主薄?”
“不。。。不認識!”
“騙我,你以為爹老眼昏花了?紅蓮,你自小就不會說謊,一說謊就眨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呀?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那個主薄的?對了,那個主薄心眼多的很,你可千萬不要上他的當!最好永遠離的他遠遠的,那個小子誰要沾了,準倒黴,幸虧我後來溜了!”
“爹?”火紅蓮聽爹爹說自家男人的壞話,不由的撒嬌的推著火頭僧的肩膀,“你看你,都說哪去了?他有什麼不好了?”
“咦?不對,很不對,”火頭僧站起來,對火紅蓮左看右看,仔細端詳。
火紅蓮被他看不好意思了,別過頭去,嬌嗔道:“哪裏不對了?”
“一樣,一模一樣!”火頭僧喃喃自語道。